原本就沒有多少的信任,再次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
沈聽肆對於溫承松和另外一個學生的這一番暴揍,就算沒有徹底的安了平川上校的心,但信任度終究還是加深了的。
要不然對方也不會就此而離開。
此時,在這個小小的監牢里,沒有了監視,也沒有了其他旁人的存在,只剩下昔日裡一群志同道合的師徒們,滿懷警惕地互相試探。
沈聽肆將手里那個燒的通紅的烙鐵收拾了起來,又將跌倒在地的另外一名男同學攙扶了起來。
他沉默地做著這些,並沒有說話,可溫承松卻在一旁冷笑一聲,「曾經我最最敬重的先生,如今卻做著這般是個人都能做的事情。」
「傅青隱,你滿意你現在的生活嗎?」
聽著這人頗有怨言的話語,沈聽肆悠悠的嘆了一聲,「子非魚,又安知魚之樂?」
「好一個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溫承松滿臉的嘲諷,「那你就在這裡苟且偷生吧。」
沈聽肆冷不丁的來了一句,「難不成要像你一樣的,被抓起來,被注射進大煙,然後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嗎?」
溫承松怔住了,仿佛是有些沒有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注射大煙?」
在他的印象里面,大煙好像只是用來吸食的,吸食了大煙以後會變得身體乏力,渾身懶惰不堪,而且這玩意兒上癮,一旦吸過以後,就再也戒不掉了。
可什麼時候大煙又可以注射了呢?
「呵,」沈聽肆發出一聲嘆息,「你以為東瀛人往你身體裡注射的那些顏色奇怪的東西是什麼?治療你身上傷勢的藥嗎?」
「這種東西一經染上便很難戒掉,你也不想為了這種東西醜態盡出的苦苦哀求吧?」
溫承松都快要傻掉了,他雖從未接觸過這種東西,但卻也早已知曉這東西的危害。
在夏國的人剛剛被其他國家入侵的時候,有無數的人民都在大煙的作用下掏空了身體,散盡了家財,最終變為了大煙的傀儡。
而大煙除了讓人上癮,無法自拔以外,還會逐漸的讓人失去力氣,行走坐立都會變得十分的困難,終日裡只能躺著。
如此這般,連個槍炮都扛不起來,又何談上戰場反抗其他的入侵者呢?
若不是一位姓林的軍官竭盡所能的處理了一大批上癮大煙,恐怕現在就算他想要帶著同胞們一起反抗侵略者,都連人都湊不齊。
溫承松的心中出現了一陣陣的後怕,擔心自己終究也會變成那樣沒有理智的怪物。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溫承松轉念一想,又感覺沈聽肆不懷好意,畢竟他不開口,由著自己在大煙的作用下,漸漸失去理智,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