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先是安靜了片刻, 陸續有人消失在虛擬世界。
他們的帳戶中多了一筆5~50萬不等的賠償金, 金額與被困電影年限有關。
一部分人不理解徐渺這麼做的原因, 這本應、也理應是聯邦政府的責任,儘管現實是,聯邦政府不太可能負責。
個人為什麼要為聯邦買單?錢太多燒得慌嗎?
另一部分人卻回望了一眼「安全區」,又深深望了一眼徐渺,自立法庭,重新審判,已經足以窺見女孩的野心。
這部分人隱約意識到,就此離開,或許會錯過一個機會。
一個改變世界的機會。
誰在年少輕狂時,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打破那些陳舊的、腐朽的、散發著惡臭的魑魅魍魎,建立一個乾淨的、先進的、充滿希望的新世界。
以雷霆手段制裁罪惡,用慈悲心腸關懷每一個無辜者。
做惡人眼中的魔鬼,平民身邊的守護者。
他們保持沉默,卻並非腦袋空空。
路易的聲音很大,卻到死都沒有明白,執法者的意志越堅決,他們的內心越認可。
他們不害怕法律的冷酷,只害怕作惡者總有無窮無盡的理由,總能逃避應得的制裁。
他們也想要做這樣的人,在監獄中的日子,令他們深知這個世界還有多少路易。
可理智告訴他們,還有人在等待他們回家。
他們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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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只剩下薛春月、鮑爾、以及以王麟為首的6名獄警。
鮑爾從懷中摸出以肖璟頭像為壁紙的手錶,遞給徐渺:「如果有機會,可以把它交給手錶的主人嗎?」
離開電影,腦中浮現出曾經的獄友遞出手錶時徐渺的神情,他察覺到徐渺認識錶盤上的娃娃臉。
當然,如果判斷錯誤,他會自己慢慢找。
徐渺原本就希望能通過自己,把手錶還給肖璟,如果鮑爾想回歸正常生活,最好不要和安全局有任何接觸。
她接過手錶,摁亮錶盤看了眼娃娃臉青年,點頭道:「我會的。」
「謝謝。」鮑爾欲言又止,其實他有很多想問的,但最後什麼也沒問。
她為什麼會進入電影救他們,為什麼會認識他獄友的男朋友,為什麼要為他們善後,幫助他們開始新的生活?
「為什麼」太多了,可他既然做不到加入她,就不應該知道這麼多。
他望了眼絲毫沒有下線打算的薛春月,以及王麟等獄警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