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丈夫和兒子出門做生意,沒幹犯法的事。”金手鐲、金戒指、金項鍊掉在地上,葛嬸子趕緊抓起金首飾,把金首飾揣在懷裡,她哭哭啼啼抹眼淚。
公安同志指著葛嬸子脖子上的項鍊:“做什麼生意,能讓你們家在短短的時間裡蓋起樓房?能讓你們婆媳大手大腳花錢?能讓你丈夫和兒子在市里買房子,娶小老婆,小老婆還各自給他們倆生了一兒一女。”
“他敢!你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丈夫和兒子絕對不會養小老婆。”葛嬸子歇斯底里喊道。
錢謹裕走到青檸身邊,眼尾餘光看到曲書怡拎著行李箱悄悄地靠牆往村口挪,他揚著調兒道:“難怪葛叔和葛宏偉兩三個月回家住兩三天。”
“閉嘴。”葛嬸子眼睛裡充血,厲聲大叫。她轉身眼睛撞上曲書怡快到村口了,健步衝上前抓住曲書怡的雞窩頭,恨得牙齒磨得噼啪響,“你不是說乘火車到沿海城市拿貨到中部地區賣,不犯法嗎?曲書怡,我們老葛家哪裡得罪你了,自從你下鄉當知青,我們家一直倒霉,慫恿宏偉跟青檸解除婚約,慫恿我丈夫賄賂村民,慫恿我丈夫和兒子當二道販子,挨千刀的臭不要臉女人。”
葛嬸子拽住她的頭髮往回走,別看葛嬸子年紀大了,沒到三十歲的曲書怡依舊干不過她。曲書怡握緊箱子不願意撒手,大罵老不死的女人:“你家兩個男人是扶不起的阿斗,別人倒賣貨物沒事,怎麼就他倆出事了。沒出息的東西,還學人家在外邊養小老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你快點鬆手,公安同志在這裡,小心我告你對我使用暴力。”她的頭皮快被扯掉了,又氣又急拿箱子砸老女人,“你丈夫、兒子至少坐十年牢,他倆的情婦絕對不會養孩子,最後法院把兩個孩子判給你,我給葛宏偉生的兒子也給你,你開不開心。我要和你兒子離婚,我要回大城市。”
“好啊,你不是說抓住頂多教育兩句嗎?怎麼判十年。”葛嬸子氣的白眼珠子往上翻,扯住曲書怡的頭髮往後拉,逼迫曲書怡抬頭,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抽曲書怡耳摑子。她氣的全身發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打死賤女人。
如果曲書怡告訴她被抓住要坐牢,她絕對不會讓丈夫、兒子冒險。
“我要告你兒子強女干,你們逼我跟你兒子結婚,毀掉我的青春。七.八年我小產,你兒子竟然不帶我去衛生所,你們竟然不伺候我坐小月子,讓我沒有能力生孩子,我要告你虐待女性,讓公安抓你和你兒子、丈夫團聚。”曲書怡含恨道。
老天讓她重生一次,讓她當千億富翁的妻子,讓她當貴族太太,也許能參加英.國皇室宴會。她的豪門夢全被葛宏偉毀了,不行,她記得有一個富豪妻子死了,還有一個兒子,那個富豪正在煤礦挖煤,還是一個窮小子,她現在去找他,陪他一起共渡難關。
婆媳倆扭打在一起,恨不得掐死對方。一簇一簇的頭髮飄落到地上,仔細一看,還能看到紅色的血塊,裸露在外邊的皮膚上滲出血珠,衣服被抓成一條一條碎布。
公安看不下去了,強行將兩人分開,身上多了兩處傷痕。
曲書怡挺著胸口蹭公安,公安觸電一樣甩掉她的手臂。曲書怡得意地看著老女人,彎腰拎起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