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侍衛堵得,連一個音都冒出來。
“寒塵哥哥,我來照顧你吧!我看你這兒都是男人,男人肯定沒有女人心細,我還和母親學過醫術,一定能把你照顧得好好的。”
說完不等顧寒塵回答,楚白萋推著顧寒塵就往正房走,剛出去兩步,顧寒塵就喊住了她。
“男女授受不親,阿湄已經是大姑娘了,此事還是交給北燃吧!”
說罷,北燃一步上前,從楚白萋的手上奪下了輪椅,快步將顧寒塵推進了房中,楚白萋站在原地,看著高升的明月,臉上的爛漫無邪頓時一掃而光。
“天不滅我。”她手背在身後,望著天上一輪明月,月輝似水,浸透大地,望著隱隱能看到的點點燈火,想來,那群人正聚在一起不知說些什麼,想著怎麼把她殺了。
白萋哼著小曲在院子裡繞了一圈,正月的夜晚還有些冷,白萋目光鎖在正房,要主動一點,才能有機會。
“寒塵哥哥,我來啦!”
一聲巨響撞開了門,顧寒塵被突如其來闖入的人嚇了一跳,旁邊給他淨身的北燃身子一顫,急忙將自己手中拿著的綢布扔到了水中,蓋在了某個部位。
“寒塵哥哥,我來幫你洗吧!”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她還真希望兩個人“授受”一下,要兩人真的有了點什麼,放給楚湘蘭三個膽子也不敢再陷害她。
顧寒塵臉色一凜,看著站在門口的楚白萋,責備道:“我是男子,姑娘家怎能進來!”
“寒塵哥哥在府中難道就沒有服侍的侍女嗎?沒關係的,我來吧!”她說著拿起一塊乾淨的絹帛走上前,北燃搶先一步已經做了某些防禦措施,當白萋靠近,最先入眼的是他左腿的傷疤。
歪歪曲曲的傷疤就像是一隻面目猙獰的蚣蟲趴在上面,讓人觸目驚心。
傷疤表面雖已癒合,可情況極不容樂觀,傷疤附近覆著一圈壞疽,若想知道傷處內部的情況,只有將皮肉切開,白萋面色凝重,撩起衣袖,手指探入水中由下到上摸過骨頭,輕嘆一聲。
“寒塵哥哥,疼不疼?”她剛剛沒了眼淚的眼睛,頓時又充滿了淚水,白萋偏過頭,小聲念叨:“寒塵哥哥不讓我來,是不是擔心我看到傷口會傷心,我明明叮囑過你,讓你好好照顧自己,怎麼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
看他又哭了,顧寒塵剛剛的幾分火氣也消減下來,緩緩道:“已經好了,不疼了。”
他只是寬慰,白萋怎會聽不出,白萋小心地拿著絹帛擦拭著旁邊完好的皮膚,小聲道:“寒塵哥哥,你可能傷到了骨頭,莫要騙我,和我實話實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