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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早已反應過來,頃刻將我圍住。林放則被幾個人拖著往密林深處跑去。我急了,揮動匕首想向他們bī近。

卻被阻住。七八個人bào風驟雨般的攻了過來,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林放等人漸行漸遠。

在我殺了五人後,卻再也沒有一點氣力,匕首被一人內力震飛,我也被剩下三人圍住,坐倒在地。

“哼!臭娘們兒!殺了我們這麼多人!”

“她就是戰清泓?長得真不賴!”

“媽的,好多天沒摸女人了,先陪我們玩一把!”

三個人湊了上來。我喘著粗氣道:“好,我也打不動了。你們誰先來?”

他們倒是一愣。其中一個大笑道:“不如一起?”

話音未落,我扣動了腰間的機關。淬毒的銀針瞬間迸飛,那三人的身體瞬間僵直,面帶不可置信的神色,緩緩倒了下去。

沒想到我竟真有一日瀕臨死地,爹給的暗器派上了用處。

我抬頭,前方森林一片迷濛。林放,你在哪裡?

地上的寶劍在月色下閃著沉魄的光,寒華如水——是林放遺失的玦。

我慢慢爬過去,拾起玦。劍柄透著浸骨的涼,跟林放的手一樣。

我要去救他,我一定要去救他!我以劍支地,緩緩站起。肩頭的傷口又迸出血來,眼前一陣陣發黑。

走了幾步,只覺天旋地轉。

不行,不能暈倒,還沒有救到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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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瑩白,燈火通明。一條深黑的小河蜿蜒開去,四處是荼靡的絲竹之聲、秀麗的雕欄畫舫。是了,這是秦淮河呀!

河水不深,才及我腰間。我在冰涼的河水中緩緩行走。

“小姐,你走這麼慢,姑爺可等不及了!”小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不見其人。

我不耐煩的道:“催什麼催,他都沒給我寫信,我才不見他!”

不對,我明明在荊州的,怎麼又回到了建康的秦淮?

再抬頭,四處已是霧蒙蒙一片,河水似已隱匿。前方卻是一處方桌,隱約可見一個清俊的身影在桌前看書。我湊過去:“盟主大人,看什麼書呢?”

林放抬起頭看,嘴角竟有一抹鮮血道:“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總是受傷!”

“我不都是為了你的功業!你的理想!”我氣鼓鼓的道,不由自主抬手抹去他的鮮血。

“貧嘴!”林放罵道,聲音中卻帶了絲笑意。

我這才高興起來,剛要說什麼,卻見林放忽然僵住,嘴裡吐出的鮮血越來越多,緩緩向後倒去——

“林放!林放!”我呼喊著撲過去,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熟悉的潰亂感涌了上來,面前的書桌和林放都消失了,許許多多支離破碎的畫面在眼前閃過、許多尖利的響聲在耳邊呼嘯而過:落雁峰送別時上溫宥絢爛躍騰的白色身姿、漫天呼嘯的金色箭光、沈胭脂在我面前緩緩倒下、林放腹部被人狠狠擊中朝我抬起慘白的臉……

“林放——”

我終於大喊出聲。

睜開雙眼。

一張明朗的俊臉出現在我頭頂上方,擋住大半光線。他歡喜道:“你可終於醒了!”

我環顧四周,一間普通房間,我身上衣服已經換過,肩頭的傷口有冰涼舒適的感覺——應當已經包紮妥帖了。不用說,是面前這人救了我。

可是……

“林放呢?你們救下他沒有?”我急道。

他眼睛一暗:“我們昨晚趕到樹林時,只見到你一個人躺在地上。”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劉光走了進來。

“戰護法,你好些了吧?”劉光面露喜色,“大夫說你是舊傷口破了,失血過多,加上身體還虛……”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我掙紮起身,劉恪面色一緊,按住我的胳膊:“你不能起身……”

“前日與你們分別後,我們就收到消息,杜增又圍攻了沔陽城。我覺得不對,想追上你們,結果在那密林中,只找到你一個人……”劉光歉然道。

我輕輕揮開他的手,“撲通”一聲在chuáng邊跪下。兩人都詫異的望著我。

“求你們,救救林放——”我慢慢道,“哪怕是我這條命,也可以拿去。”

劉恪有些怔忪的望著我。劉光一掃以往大大咧咧的粗放神色,沉肅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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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我打坐於房中,劉光臨走前給我一瓶遼東療傷靈藥。遼東盛產奇珍,服了幾粒下去,果然氣血通暢,照這樣的回覆速度,大夫說我不出十日便可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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