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青年冷淡垂眸,一副毫無興趣的平靜模樣。但他卻伸出了舌尖, 好似漫不經心地舔過樓延的唇。
樓延黑著臉推著傅雪舟,再怎麼也忍不住了, 張開嘴沒好脾氣地低聲怒罵道:「滾——唔!」
傅雪舟的舌頭猝不及防鑽入了樓延的唇內,兩個人同時微微一怔, 頭皮發麻的電流感瞬間蔓延過樓延的全身。傅雪舟眼中閃過異色, 掐著樓延兩腮的手用力, 下一秒, 他就帶著一如既往地壓倒性的強勢開始席捲樓延的唇內空間, 幾乎讓樓延瞬間就感覺到了窒息。
樓延有些懵逼。
他和傅雪舟對親吻的觀念完完全全地是兩個極端。樓延可以接受為了活命和別人上床,但他接受不了和別人親吻。
親吻,尤其是舌吻,這種過度親密的事情在樓延看來是哪怕他和別人結婚了也無法接受的事情。
樓延位高權重,他有錢有地位,有臉有魅力,追求他的人不知凡幾。樓延以前無聊的時候,也曾無所謂地允許過別人靠近,但這些人過了一定時間都會向樓延索吻,樓延接受不了和他們親吻,所以一旦有人試圖和他更進一步,樓延都會幹淨利落地拉開距離,抽身離開。
因為這個精神潔癖,乃至到了現在樓延還是個初吻尚存的處男。看似花草叢中過,但實則是真的片葉不沾身。
然而這人生中的第一個吻,竟然就這麼被傅雪舟給拿走了。
樓延氣極,呼吸急促,胸膛的刺痛和被強吻的怒火交織,樓延眼尾燒紅,惡狠狠地反向咬住傅雪舟的舌頭。
傅雪舟這是在幹什麼!
有病啊!
傅雪舟的舌尖被咬破,血腥味在兩個人的唇內瀰漫。傅雪舟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更加猛烈地進攻,樓延也更加猛烈地反擊。
吻變得粗暴、粗糙,這個吻很特別,它全由欲望和怒火指引,接吻與被吻的一方全都不夾雜一絲一毫的柔情。
樓延嘴唇發麻,用舌頭抵著傅雪舟的入侵。他自以為自己做足了厭惡姿態,但卻面色潮紅,在鬼婚契紋身的影響下,他對傅雪舟的反抗幾乎像是半推半就的欲迎還拒。
傅雪舟的氣息毫不講道理地包裹著樓延,樓延從未想過他和傅雪舟竟然會有這麼親密接觸的一天。男人冷冽又夾雜著抹不去血腥味的唇舌毫無章法,只懂得讓自己爽。
樓延名為「理智」的那根線被燒得越來越纖細,後背的鬼紋身的燙意已經到了不可忽視的地步,讓他的呼吸也越來越亂,躁動隨之升起。
樓延眼底升起狠意,他反抗傅雪舟的姿態突地一變,反而緩緩和傅雪舟糾纏了起來。樓延眉眼微微舒展,舌頭若有若無地勾著傅雪舟遊動。他的年齡比傅雪舟的生理年齡大,雖然沒和其他人接吻過,但樓延的閱歷多,看得也多,他的舌尖從剛變柔,慢慢引導著傅雪舟,做足了前輩者的引導姿態,任由傅雪舟汲取他唇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