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個熱心腸的孩子,竟然還會護著你,他應該還記得你吧,畢竟那年的事他也受了很重的傷。”
熱心腸?
傅逸朗聽到這三個字,嘴裡的茶差點噴了出來,他眼神複雜看著自己的天真娘,放下杯子搖了搖頭,熱心腸三個字安在那位身上……不搭,真的不搭。
月苓笑了出來,居然還有人用這個詞形容他,這也就是她娘敢這麼說,換了旁人,被他知道恐怕會不高興吧。
“現在他回來了,我跟你爹說說這事,改天把他請來家裡吃個飯,畢竟當年人家對你有救命之恩。”
“四妹,我覺得你還是要委婉一點,別嚇著人家……”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當初你追蓉兒的時候,鬧得滿城風雨,那會你怎麼不委婉點?”沈氏鄙夷地看著兒子,作勢要打他。
傅逸朗難得面露尷尬,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和李蓉對視一眼,看到神色赧然的妻子,眼裡的柔情不自覺地溢了出來。
將母親和妹妹送走之後,熄了燈,寬衣解帶躺在李蓉的身邊,他長臂一揮將愛妻摟在懷裡,大手輕輕撫著她的肚子。
“阿朗。”李蓉柔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格外撩人心弦。
“嗯?”
男人聲音沙啞,艱難地壓抑著內心的躁動。
佳人一無所知,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蹭了蹭,低聲道:“那位陸將軍應該對小妹是有好感的。”
“為何如此說?”大掌熾熱的溫度隔著薄薄的寢衣傳到了李蓉的身上。
“我也聽丫鬟說起過那位將軍,照他今日所為,實在不像是傳說中的那般不近人情。若是小妹能與她喜歡的人成就一段美滿姻緣,就真是再好不過了。”
男人輕笑一聲,“我以為你今日當是睏倦了,看你此刻如此興奮,想來還有精力的。”
李蓉驚呼:“阿朗……大夫說此事……不宜過密……”
傅逸朗嗓音沙啞,低聲安撫:“嗯,我輕輕的,你乖。”
“唔……”未出口的話淹沒在雙唇之間。
……
“姑娘,您這進宮一趟,怎麼還受傷了呢……”
流月站在床邊看著阿念給姑娘上藥,看到雪白的肩膀上那兩處觸目驚心的淤青,心疼得紅了眼圈。
月苓低嘆:“一時不察啊。”
她也想不到姚之騫會動手啊,上一世她和他之間從來沒有直接的肢體衝突,她以為姚之騫只是心是黑的,現在看來,她對姚之騫的了解真的太過片面。
“虧得有將軍的藥膏在,過三兩日這淤青就能散了。”阿念蓋上瓶子,替月苓披上了薄薄的罩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