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梁爾爾甩甩袖子,關上門。
第二天,天一亮,梁爾爾生無可戀地從房間中走出來。
“姐姐,今天好點沒有?”梁思思走過來,關心道。
梁爾爾說道:“好多了。”
梁思思遞過來一包薰香:“聽娘說,昨天姐姐用的薰香,效果不錯,我這裡還有一些。”
哦,是嵐幽啊。
梁爾爾嘴角揚了揚,接過了。
“謝謝妹妹了。”梁爾爾道。
“姐姐客氣了。”梁思思微笑。
梁爾爾看著眼前的馬車,就像是看著一隻猙獰的怪物,張著血盆大口。她現在就要把自己送到這個口中,還要坐在它粘膩的嗓子眼兒里。
光是想一想,就像吐。
“往後的路,就是山路了。”趕車的馬夫沖梁爾爾道,“山路顛簸,大小姐,您要是不舒服了,就喊我。”
梁爾爾咽了咽口水。
“我知道了。”她揉了揉已經開始隱隱發脹的鬢角,深吸一口氣,壯士扼腕,抬腳要上了馬車。
馬車走了一段路,梁爾爾抱著瓷瓶,已經將早飯吐得一乾二淨,膽汁都跟著吐出來了。
馬夫聽著馬車裡的動靜兒,都不忍心往前趕車了。
“大小姐,要不,我們歇歇?”
“繼續……嘔……趕路!”梁爾爾喘著粗氣,低聲道。
馬夫嘆了口氣,馬車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繼續上下狂顛。
中午時分,梁爾爾已經無法自己走出馬車了,她整個人跟一具屍體似的,躺在馬車裡,一動不動。
“爾爾?!”周氏嚇了一跳,大叫道,“爾爾,你怎麼了?!”
一邊說著,一邊受驚似的,狠搖著梁爾爾。
“嘔!”梁爾爾迷迷瞪瞪,要吐出來,嘴巴正衝著周氏。
周氏一驚,一把推開了梁爾爾。
梁爾爾倒在地上,一聲接著一聲乾嘔,她此時沒什麼東西可吐了。
“爾爾?”周氏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些過分,又輕手輕腳將梁爾爾扶起來。
“起開。”一道涼颼颼的聲音,響起了。
鄒藍推開周氏,將虛弱的梁爾爾提起來,然後按住了她身上的某些穴道。
梁爾爾嚶嚀了一聲,緩緩醒了過來。
鄒藍仍在按摩她的穴道。
“嘶!”她瞪鄒藍,只是有氣無力的,“疼!”
鄒藍冷著臉,一用力。
“啊!”梁爾爾痛呼一聲,抬手推鄒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