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嗚嗚嗚”地開過來,等醫護人員把趙彥希抬上擔架後,梵音便和警察一起去警察局做筆錄。
去了警察局,梵音被人帶到專門的地方驗傷,而遍布在她全身上下的紅痕都可以當作她被趙彥希強暴未遂的證據。
等一切事情弄完,梵音回到家已經是十二點了。
怕吵醒趙允笙,梵音踮著腳,超級小聲地回到臥室。
可開門剛進去之後,她才發現都已經這個點了,他居然沒有睡,還半靠在床上看一本財經雜誌。
趙允笙聽見動靜,抬頭往她的位置望去。
在看見她那條沾了不少血的裙子和一身的紅痕以後,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沉聲說,“你答應我會萬分小心的。”
他當初知道她的心思後,提出要找人幫她動手,可她致意要自己來。趙允笙明白自己說服動搖不了她,只好放任她去行事。
梵音對他解釋,“我好的很,一滴血沒流,這上面的血都是趙彥希的。允笙哥哥,我先去洗個澡啊,他的血聞起來讓我噁心。”
洗了好長時間,梵音終於覺得自己身上染上的那股味道全部洗乾淨了,然後她就換上吊帶睡裙走了出去。
趙允笙放下雜誌,等梵音鑽進他的被子裡後,伸手按了下床頭柜上檯燈的開關,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觸摸到她冰冷的身體,他又不由得開始擔心,“不是剛洗完澡嗎,手怎麼還這樣涼?”
梵音嘻嘻笑了兩聲,與他的身體貼得更緊,與他抱在一起,“我天生體寒,允笙哥哥,你給我捂一捂,我就不冷了啊。”
在消除原主宋詩詩的怨氣之後,梵音在這個世界裡的任務就算是順利完成,該從這個世界離開了。
而她強行留在這裡的行為已經違背了系統的規則,所以她在這裡每多待一天,她的身體就會變得虛弱幾分。
趙允笙把她抱得更緊了幾分,試圖把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她,“睡吧,明天出門穿的厚一些,在公司記得多喝熱水,別感冒了。”
“好的,我知道啦。”梵音合上眼,聲音夾著濃厚的困意,“允笙哥哥,你總這樣操心我,你還沒老,白頭髮都會長出來的。”
這一天經歷的事確實太多,說著說著,梵音就睡了過去。
趙允笙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無聲地嘆息一聲,“你啊……”
話沒有說完,他也不打算再說下去了。閉上眼,他的臉色寂靜得如同外面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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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急救室搶救了一天一夜,趙允笙的命終於保住了,只不過他那玩意兒斷的太徹底,就算接上去,也喪失了它作為男人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