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希得知這個驚天噩耗,如同被抽乾了元氣一樣,整個人迅速地蒼老了下來。
還沒來及從這巨大的悲痛中緩和過來,由於證據確鑿,他又以強姦未遂罪判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
在監獄裡,趙彥希發瘋似地捶桌子砸牆,各種不配合,非鬧著要見梵音一面。
他的代理律師受他之託,沒有辦法,只好把這一情況轉告給梵音,本以為她肯定是不會來的,沒想到她卻同意了去監獄和趙彥希見上一面。
不過是半個月沒見,兩個人的身份際遇已經是天差地隔了。
她依舊光鮮亮麗,他卻淪為了階下之囚。
隔著透明的玻璃,梵音望著穿著藍白囚衣鬍子拉碴的趙彥希,彎唇一笑,伸手拿起了對講機的話筒。
“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還非鬧著見我幹什麼呢?自取其辱嗎?”
趙彥希拿眼拼命瞪她,情緒顯得尤為激動,“宋詩詩,你這女人真是歹毒!我落到今天這個田地,全都是被你設計所害!”
梵音露出茫然的神色,“你胡說什麼,我可聽不懂。你到了這般地步,不過是你咎由自取罷了。你們這兒有一句話叫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趙彥希你難道沒有聽過嗎?”
“呸!”趙彥希狠狠啐了一口,“宋詩詩,你就是記恨我當年拋下你和你離婚的事,所以才策劃這種事來陷害我!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註定不得好死!”
“只是因為離婚嗎?”梵音又笑了笑,“我得不得的了好死我還不清楚,但我知道你的後半生肯定不能安生了。”
停頓了下,她視線故意往他下面望去,“畢竟你那玩意兒都沒了,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趙彥希被她的話激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他眼眶一片赤紅,如困頓的猛獸,死命地拍著阻隔在他們兩之間的那道玻璃。
“你幹什麼!坐下!”他旁邊的獄警見狀,立即上前壓著他的手,把他制服在桌上。
探監時間快到了,梵音最後看了趙彥希一眼,就走了。
像他這種人,註定不會意識到自己心中的惡意一旦堆積,會做出多麼泯滅人性的事來。
不過,這或許就是他最好的懲罰了。活著,是折磨;去死,又不敢,註定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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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這個世界下了一晚上的大雪,紛紛揚揚的,像扯破了的棉被,整個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今天是工作日,但梵音卻沒有照例開車去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