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惟自知有錯不敢太過顯擺自己,“老臣見過侯爺。”
杜玲雀跟著福了福身:“民婦見過侯爺。”她餘光瞥向馬車上的許以之,就知道這賤丫頭討不了沈亭鶴的歡心,若沈亭鶴這次帶她來是想換回許以瑟,她非弄死她不可。
沈亭鶴沒及時扶起許惟而是頓了一會兒,待許以之跳下馬車他才虛扶了一下,“岳父不必多禮。”
許惟順勢起身,既然沈亭鶴叫了他岳父,那便意味著他們之間的關係變了。他從未在意過許以之,想不到這個三女兒還挺有手段,能將這脾氣古怪的臨逍侯收服。
許以之走上台階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面,杜玲雀還蹲著,許惟站著與沈亭鶴寒暄。她還記得這對夫婦是如何將自己推上花轎送給沈亭鶴的,許惟沒將她當女兒,杜玲雀也不是什麼好貨。既如此,她更不需要將兩人當爹娘看,給面子做什麼。
“爹。大娘,你怎麼不起身啊?”她故作驚訝地問了一句,然而話中卻在笑。自己恢復了術法哪兒會怕他們,不過她倒是挺怕那個道士,也不知他現在是否在許府。
杜玲雀斂眉垂眼,滿是脂粉的臉上覆著一層淋漓的怒氣,這臨逍侯此番作為定是故意的,想為許以之出一口氣。倘若沈亭鶴長得不醜,她倒是希望許以瑟能嫁給他。千言萬語,有錢有勢便是好。
沈亭鶴偏頭看向許以之,她穿地這樣單薄,小巧的臉上儘是得意,其中還夾雜著報復的快意。許家三小姐的身世他倒是有所耳聞,其母風月樓出身,嫁來許府後沒幾年便病死了,許惟不怎麼管她,估計杜玲雀平日沒少欺負她。
想是這麼想,可他看她的性子不像時是被從小到大欺負的,那樣的女子應該唯唯諾諾依附他人。而眼前這個許以之哪兒有半點閨閣小姐的樣子,她甚至不像丞相府里教出來的姑娘,那日提親時,他便發現了她與兩個姐姐之間的差距。
“岳母也起來吧。”
“謝侯爺。”杜玲雀起身時狠狠地剜了一眼許以之,歸海斬釘是走了,可她為防止再給許以之使用妖術,特地讓人準備了足夠的黑狗血。只要她敢使妖術,她便潑她一臉。
許以之對著杜玲雀挑了挑眉,關於代嫁這件事本身她不怎麼生氣,畢竟她不嫁過去怎麼知道沈亭鶴是她的任務對象。
“我的好女兒女婿快進府吧,這門口風大。以之自小體弱受不得風,怎麼還穿得這般單薄。”許惟一臉假意的關切,看地許以之直想翻白眼。
“我不是一直穿這麼少麼?畢竟大娘想給我省點衣服錢。”
杜玲雀此時敢怒不敢言:“你,是大娘的錯,待會兒大娘找裁縫給你做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