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水芷連忙扔了葫蘆去給許以瑟擦臉上的黑狗血。
杜玲雀在一旁氣地跳腳,她的眼睛被黑狗血濺著了,刺痛地睜不開。“許以之你這個賤丫頭,竟然敢拿給狗血波我!來人啊,將許以之按在地上!”她看不見,喊地倒是氣勢十足。
沈亭鶴聞言,稱不上英俊的面龐在無形之中顯露出一種殺氣,看地周圍的家丁紛紛不敢上前。
“娘。”許以瑟偷偷拉著杜玲雀的衣袖示意她別說話,然而杜玲雀卻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繼續叫囂道:“我今日就叫這賤丫頭好看!”
“賤丫頭?”低沉沙啞的嗓音森寒刺骨,仿佛千尺冰錐。
杜玲雀聽得那聲音猶如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涼水,冷地徹透,嚇得她整個人一哆嗦。沈亭鶴怎麼來了。“候,侯爺。”她顫著身子在水薰的攙扶下勉強睜開眼睛,待看到沈亭鶴那張臉時雙腿一軟。
“岳母,這是怎麼回事?你喊誰賤丫頭?”沈亭鶴的聲音淡淡的,可任誰都聽得出裡面的洶洶怒氣。
許以瑟一瞧他的臉色便怕地不行,身子不由往杜玲雀身後移了移,她怕他。
杜玲雀腦子轉地快,她努力睜著眼睛道:“侯爺,民婦方才是在教訓水芙那個賤丫頭,不是在罵以之,你聽錯了。”
沈亭鶴的聲音一沉再沉:“本侯聽錯了?你的意思是本侯耳朵生地不好?”
“不不不,民婦沒有這個意思,方才是民婦氣地昏了頭罵錯了,罵錯了。”杜玲雀快速眨著眼睛,可那黑狗血薰地她眼睛實在難受。
許以之好笑地看著膽戰心驚的杜玲雀和惴惴不安的許以瑟,她忽然發現沈亭鶴的懷抱還不錯,自己是能對付這兩人,但實際上還是沈亭鶴出面更適合。
“岳母是罵錯了,但這個丫鬟怎麼說,若不是本侯及時趕到,這黑狗血便潑到我娘子身上了。”沈亭鶴看向渾身直顫的水芷,“我看你這雙手不怎麼好使,不如廢了吧?”
“啊,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奴婢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水芷跪下使勁磕著地,哭地撕心裂肺。
許以楠躲在杜玲雀身後想,這沈亭鶴長得其貌不揚,可對許以之是真好。也是,外貌再好有什麼用,於女人而言,真心才好。想到這裡,她從杜玲雀身後走出。
“妹夫你有所不知,我這個三妹是妓子所生,常人禮數都未學會。方才她頂撞了我娘,我娘不過是想教訓教訓她罷了,這是我們許府的家事。不說她有錯,即便是沒錯,我娘是長輩,罵她幾句也沒什麼。”
許以之小幅度搖搖頭,她已經多次領教過沈亭鶴的毒嘴,她這點道行還敢在他面前開口。
沈亭鶴冷哼一聲:“妓子所生又如何,大姐如此看不起妓子,方才又為何穿地同她們一般,你高貴地到哪裡去。以之是你們許家人,可她也是我娘子,這如何不關我的事了?她性子確實差些,畢竟本侯在侯府捨不得罵她,太慣著她了。說起來都是本侯的錯,岳母真要教訓便教訓本侯吧,至於這婢女,她的手留著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