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罵她?許以之翻了個白眼,大概是她對罵這個字的理解有什麼問題。
“小姐救我救我啊……”水芷拉著許以瑟的裙擺哭求,然而許以瑟卻一腳踢開了她,“水芷,你方才太不小心了,侯爺罰你是應該的。”看樣子沈亭鶴是動了真怒,她求情也無法。
水芷一臉震驚地看著許以瑟,無力跌坐在地上,忽地轉過身去求許以之,“三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你饒了奴婢吧,奴婢家裡還有六七歲的弟弟妹妹需要照顧……”她哭地眼淚直流,好不可憐。
許以之動了惻隱之心,水芷其實沒怎麼欺負自己,今天會這麼做也是杜玲雀吩咐,她還不至於怪到她身上。“沈亭鶴,水芷也不是故意的,你饒了她吧。”
沈亭鶴俯身看了一眼許以之,她這次倒是真的在看他,而不是只看他的衣襟或是其他什麼地方,“既然娘子為她求情,那便饒了她。”
一口一個娘子,他還叫上癮了,如果讓燕姑娘聽到估計她的心都碎了。
“大娘還有什麼條件要提,不提我便帶走水芙了。”許以之看向敢怒不敢言的杜玲雀。
杜玲雀咬牙道: “不過是個丫鬟,你喜歡便帶走。”
“好,謝謝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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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以之上馬車前拉住許以楠的手輕聲說:“二姐,想好來找我,我等你。”
“嗯。”許以楠怔怔地看著許以之,隨後點了點頭。
杜玲雀的心思不算細,但她耳朵好使,兩人的對話被她悉數聽了去。她若有所思地看著許以楠,這死丫頭是不是想和許以之聯手對付她?
許惟略有深意道:“水芙,既然以之將你帶回了侯府,你以後便好好照顧她。”
水芙哆嗦了一下,顫聲道:“是,奴婢會好好照顧三小姐的。”
“爹,大娘,我們走了。”許以之笑得歡,隨後拉著水芙上了馬車。
沈亭鶴什麼也沒說,神情淡淡的,朝著許惟行了個禮後上了馬,一行人緩緩離開許府。
許惟直直盯著沈亭鶴的背影,目光高深莫測,這一頓飯之後他依舊不明他想做什麼,方才在書房他試探了他多次太子是何意思,可他一番話說地滴水不漏,讓他揣摩不了太子的意思,最後也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