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之進屋後白莫也關上房門,三人入座。
“嫂子有話直說,只要能幫我們一定幫。”白莫也輕搖摺扇,笑地俊秀翩翩。
許以之為難道:“其實這件與我二姐有關,她與一人已經定下了白首之約,但他是個窮小子,我爹說什麼也不樂意。所以啊,她希望我爹在那人考取功名之前別把她嫁出去。你們能不能幫一幫?”
白莫也一下子便聽明白了許以之話中的意思,只不過他沒想到她會想出這種辦法來,不合禮數。“你想讓我們在城裡放話說非她不娶?”
“嗯。”她忙不迭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
沈亭鴿一語不發,但他臉上一直帶著一層笑,只不過這笑不深。她為何如此執著於幫人安排姻緣,自己的卻不管。當媒婆那般有趣?
許以之見沈亭鴿不說話又接了一句:“我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你們不幫我也能理解,不勉強。”
白莫也收了摺扇道:“不過是舉手之勞,只不過你姐姐的那位不生氣?不會讓我走在大街上給人揍一頓吧?”
“不會,絕對不會,你放一萬個心。”許以之拍著胸脯保證,孟淵是答應過不會打人,至於真的會不會,那她就不好說了。
白莫也點頭:“那行,待會兒消息便會傳遍全城。”
“好,謝謝你了白公子,我欠你一個人情。”許以之一時激動一把握住了白莫也的手,白莫也愣是沒抽,看地沈亭鴿眼裡殺意盡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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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以楠進入丞相府時,許以瑟自個兒偷偷跟了上去,她白日派去的人跟丟了,這倆人出去估摸著是在商量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問題。
“小姐,你在看什麼?”水若念著許以之救過自己的恩情不願讓許以瑟去害許以楠。
“沒什麼。”許以瑟見許以楠進了關雎院後便也沒再跟,她心裡越想越不對,許以之攀上沈亭鶴之後有高枝,指不定以後會怎麼對付她,她不能處在被動狀態。
“小姐不回暖閣?”
“不回,去聽雪苑。”
晚風如悠揚的琴音縹緲而來,吹落一片結香,浮空飛舞,恰似年初的第一場雪。
“娘。”許以瑟踏進屋子便帶了一股冷風。
“以瑟?”杜玲雀此時正在看帳本,見許以瑟進來不由放下帳本抬眸瞧她,“你今日怎麼還穿得這般少,看看自己的臉都凍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