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不冷。娘,你覺得以楠會聯手許以之對付我們麼?她今日同許以之出去到此時才回來,不知道在商量什麼。我派人跟她卻跟丟了。”許以瑟拉著杜玲雀的手道。
杜玲雀聞言面色一深:“不好說,這朝堂上的事我雖不清楚,但我知道一件事,你爹和臨逍侯不對盤。”
“當真?”許以瑟一愣,那這麼說來,指不定許以之在這件事裡扮演著什麼角色呢。“娘,我覺得你還是得派人盯著以楠,我覺得她沒那麼簡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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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莫也答應許以之後立即派人在城內散播了他看上許以楠的謠言。話說起來,白莫也在城裡的行情還可以,但真沒哪家願意將自己姑娘嫁給他,主要是他這人比較風流。
許惟第一時間聽到這消息差點沒氣吐口,他本想將許以楠嫁個達官顯貴,最好是能站到四皇子陣營的人,可白莫也在城裡如此放話,第二日來許府提親的人登時少了一半。
第五日,孟淵回來了,他一進城便聽到了酒樓里的流言,大約是說國舅爺的兒子白莫也對許家二小姐一見鍾情,揚言誰敢去丞相府提親便打斷他的腿,這些人的話並不好聽。
他聽地怒氣忽浮忽沉,即便知道是假的也忍不住怒氣,天下間沒哪個男子會不在意自己的心上人與他人傳出這樣的流言。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孟淵迫不及待跳進許府牆頭,踏著再熟悉不過的路去許以楠的閨房。
許以楠並不知道孟淵今夜會來,她正坐在梳妝檯前解髮辮,碧玉簪一抽,三千青絲一股腦兒地散了下來。她掬起一縷長發輕輕撫著,越撫越是想念。
一聲輕響,窗戶被打開又關上。
她雙眼一亮,嫣然地看向來人。孟淵一身黑衣站在床邊,俊臉罩了寒霜,懷中抱著他的長劍,靜靜看她。她從他眼裡看到了冷漠。
“怎麼了?這次單子沒做好?”她不解,不懂為何他這次回來同以前不一樣。
孟淵一字一字道:“聽說白莫也對你一見鍾情?”
許以楠怯怯地看著他:“這不是三妹出的主意麼,你不高興?”
“我沒資格不高興。”他在凳子上坐下,似乎在想事。俊逸的側臉在燭光下染上了光。
一時間,兩人都選擇了靜默。
她呆呆地看他,他本身話不多,她不問,他一般不說話。不過時間久了,她倒是知道一點他的脾性,有時候看著臉冷不代表他在生氣只是在逗她,可他一旦不願搭理她了,那就真的是在生氣。
許以楠低垂著頭,心中柔腸百結,秀麗的眉眼微微皺著,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頸子。聲音如綢緞般軟糯,又帶著層層委屈,“我犧牲這麼多,你卻還要同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