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是一直都不錯,但自己對他也不錯,畢竟那追女一百零八式是她耗盡心血寫的,她還幫他成功追到了燕凌棄,他們之間打平。
“小姐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難不成在想侯爺?”水芙遞了杯溫水過來,見許以之在發愣便調侃了一句。沈亭鶴的一舉一動她全看在眼裡,儘管她自己沒經歷過情愛,但在她看來,侯爺對許以之的關心定是喜歡。
許以之接過青瓷杯捧在手中,她看著水面中的自己,不甚清晰,隨後又垂下了腦袋,“以後別說他對我怎麼怎麼,我跟你快說一萬遍了吧,他喜歡的人不是我是燕凌棄,他對我的好只不過是因為我嫁給了他,而他是個好人,僅此而已。真的,僅此而已。”
她自顧自說著,像是在說給水芙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聲音縹緲。
水芙眨了眨眼沒再說話,她給自己設定了一個圈,躲在圈裡不出來,那她說再多也無用。“嗯,奴婢以後不說了。”
“對了,他回來了麼?”沈亭鶴說替自己去辦事,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是想去接張氏來侯府,當然,他不同意她會給張氏單獨買個宅子,然後找幾個人伺候她。
反正沈亭鶴和燕凌棄成親以後,她也沒資格再呆在這兒。要是買個宅子自己還算有落腳地,再往面就是最後一樁姻緣的事,不管當事人是誰,她一定卯足了勁撮合他們。
“小姐,你剛剛不讓奴婢提侯爺,怎麼這會兒自己又問了。小姐,說實話,你對侯爺到底是怎麼看的?”水芙耐不住好奇心,她怎麼說也是個小姑娘,再者許以之沒什麼架子,能八卦的地方自然要八卦一下。
許以之掀開被子走下床榻,她沒好氣地白了水芙一眼,“他答應替我去辦事,你以為的我是在關心他麼,不是,我只是在想他事情辦地怎麼樣了。”她只穿著一層中衣,什麼外衣也沒穿,雖然這屋子裡點了兩個炭盆,但她穿地實在少了些。
“小姐快把外衣穿上!”水芙急道,說著便去拿披風。
恰巧,“哐當”一聲,沈亭鶴走入屋子,張氏低頭跟在他身後。
“二娘?”許以之扭頭看向來人,沈亭鶴正站在日光里,光線刺眼地讓她看不清他的五官,但她一移開視線便看到了他身後的張氏。
他居然真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二夫人?”水芙見著張氏也是一愣,侯爺竟將她接來了,原來小姐說的是這件事。
沈亭鶴見許以之只穿著一層薄薄的中衣,眉間蹙地更深,那雜亂的眉毛也更雜了,他抬手脫下自己的外衫給她披上。
“不用了,我不冷……”她開口便想拒絕,誰料沈亭鶴按在她肩頭的兩手重地很,“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