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吃麵條吧？」呂言笑著說，「我知道那邊有一家蘭州拉麵館感覺挺不錯的。」
方知然想一下，點頭說：「好，吃完再給劉傑和杜晨買兩個包子回去。」
「恩，好。」呂言顯得很開心。
方知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現在呂言和程天在一起的時候，有很大的不同，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同他也有點說不上來，只是有這種感覺。
呂言顯然經常來這個地方吃東西，他剛一進去，一個腰圓臀肥，皮膚黝黑，看起來十分有力的中年婦女就熱情的和他打招呼，「小呂來了啊，今天想吃什麼？」
方知然有些奇怪，就他所知，呂言並不是B市的人，他怎麼會和這個看起來應該是老闆娘的人這麼熟？呂言衝著老闆娘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今天帶著朋友來嘗嘗張姨的手藝，還是老樣子，多給加點香菜。」
「好叻！」那個叫張姨的人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利索的就鑽進廚房去了。
呂言拉著方知然走進去，在一個靠窗戶的桌子邊坐下來，他看著方知然說：「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會認識這個老闆娘是吧？」
「……沒有。」方知然心口不一的說。
重活一回，方知然明白，很多東西，就算你很想知道，很想要，表面上也絕對絕對不可以表現出來，否則就是輸了，別人抓住了你的把柄，自己就處於劣勢，他一開始一直以為呂言只是程天的小情人，但是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才發現，似乎事情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或者換個說法，呂言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是嗎。」呂言盯著方知然看了好一會，才繼續說，「其實我高中都沒有畢業都到B市來打工了，那時候就在X大附近，沒有多久就遇見了程天，他出錢還幫我找人，讓我上了大學。」
「……」方知然沒說話，也沒有看呂言，只是盯著窗戶外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沒有資格對呂言的事情評頭論足，畢竟那是呂言自己的選擇和生活，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呂言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他。
呂言似乎也不在乎方知然的態度，繼續說：「我看得出來程天對你很有興趣，你知道為什麼我能夠在他身邊待那麼久嗎？」
方知然終於將目光轉了回來，看著呂言。
呂言露出與平時那種楚楚可憐模樣完全不同的表情，自嘲中帶點諷刺，方知然看著他的臉有些扭曲……呂言一字一頓的輕聲說：「因為每一次，只要是程天看上的人，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都會幫他達到目的。」
方知然忽然覺得身上一陣惡寒，果然政=治老師教的好，凡事我們都要透過現象看本質，「那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什麼？」
呂言看著方知然搖了搖，一臉淡然的說：「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良心發現吧。」
「你覺得我會喜歡程天？」方知然忽然輕笑起來。
呂言看著他說：「你會不會喜歡他我不知道，但是你能不能夠經受得住誘惑，我不確定。」
「那你覺得，在程天眼裡，我值多少？」方知然忽然來了興趣，心裡卻是一片肅冷，上一世，想必程天也是這樣衡量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