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翻身上馬,“立盛,青恩,走了。”
賀立盛利索上了馬,段青恩卻是慢悠悠的上去,等他們兩個都走出前面了,才不急不慌的揮了馬鞭。
等看著他們走遠了,席三姑娘臉上神情這才難看下來,一把甩掉了席玉真的手,“大姐姐你為什麼要攔著我,若是方才我們答應下來跟著一道去看鬥蛐蛐了,說不定真的能為自己找到夫婿,也免得就這麼被蹉跎在家中。”
席玉真抿著唇:“母親一向不喜我們在外與外人多說,更何況還是外男,你這樣,母親會生氣的。”
“怎麼就算是外人了,那可是表哥。”
“正是因為是表哥,母親才會生氣。”席玉真緩緩放下手,語氣和緩卻十分堅定:“三妹妹,你覺得若是母親知曉今日你拉著表哥說話,她會為你們表兄妹感情好而開心嗎?”
席三姑娘愣了幾秒,猛然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嫡母本來就看她們這些庶出不順眼,若是知曉她拉著表哥說話……
她臉唰的白了下來,急急的去拉席玉真的手,“大姐姐,大姐姐你可要救我,母親若是知道了,肯定會責罰我的。”
席玉真輕輕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搖頭道:“我只能保證不主動告訴母親,方才表哥停下時,我們姐妹幾個都在,若是母親知曉,我與二妹也落不到好,你不用擔心我會跟母親說。”
席三姑娘立刻鬆了口氣,“是啊,表哥與母親不常見面,就算是見了面,我們只說了會話,也不只當他刻意跟母親提起,只要我們不說,母親不會知道的。”
她自覺若是這件事被嫡母知曉三人都要受責罰,也就放鬆了下來,神情不再如同方才那樣倉皇,甚至還有閒心看起了遠處風景。
席玉真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席二姑娘,神情卻不如席三姑娘一般放鬆。
春日宴後,她回了院子,剛坐下沒一會,外面伺候的丫頭就走了進來,“大姑娘,夫人派人送了些經書來,說馬上就是老太太忌日,想要讓幾位姑娘手抄經書送到佛堂燒下與老太太。”
“知道了,拿來吧。”
席玉真沒在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吩咐人將厚厚一摞的經書拿給自己後,就執筆抄了起來。
在春日宴上,她就知曉二妹妹會將這件事告訴嫡母了,二妹妹看似口直言快,實際上卻是在攛掇著她們去私會外面的郎君,三妹妹敢拉著表哥說話,她也一定會告密。
只是二妹妹之前雖然偶爾會使一些小手段,但如今鬧得這一出,若是她們真的聽了她的話私自找人,二妹妹也會將這件事鬧出去,恐怕下場不是剪了頭髮做姑子,就是為保名節被家族逼著自盡。
她突然出手如此狠辣,只能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能讓她這麼做了,還對她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