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恩之前對著長輩還說兩個月回來住一次,但其實他心底已經決定以後就算是回來也只待一天不留宿了。
他沒對李寶君撒謊,點點頭承認了:“我會回來看看,但是不會再在這裡住著了。”
李寶君的眼圈一下子紅了。
小孩子的眼淚總是這樣,來的特別快,但她死死給壓住了要哭的感覺,只小心伸出手,拉著段青恩的衣角問他:“那你什麼時候就回來住了?”
“等到我們成親吧。”
說著,同樣也是豆丁大但卻因為臉上比較穩重的神情看上去跟小大人一樣的段青恩伸出手,摸了摸李寶君頭上的小揪揪。
“別難受,現在我們還小,住在一個屋子裡沒什麼,但是等到我慢慢長大了,我們再住在一起,對你名聲不好的。”
李寶君搖搖頭,沒說話。
她到底年紀小,不太明白這些。
她不懂,段青恩就耐心的跟她解釋:“雖說我們日後是要成親的,可到底也只是日後,還未成婚,就同住一個屋子裡,我是男子沒什麼,你卻是女子,要被人笑的。”
李寶君聲音嫩嫩的,帶著不解:“奶奶說,好多人家都這樣。”
“農戶人家自然是不講究這些,可我如今已經是童生,日後還要再往上考,我們長大後,要交集的都是一些講究人家,他們若是知曉了我們還未成婚就一起同住,到底要說酸話的。”
小姑娘隨著段青恩的解釋已經不覺得難受了,只像是一塊海綿一樣的不停吸取著新的知識,“為什麼要說酸話?”
“讀書人和勳爵人家與我們不同,他們有許多講究,比如男女七歲不同席,意思就是吃飯的話,男女要分開吃避嫌。”
段青恩細緻的講解著:“我們日後必然是要和他們打交道的,所以作為我以後的夫人,這些君君你都要記住,這些東西書上也有寫著,你可以看看,但不用當做必須要做的事來做,只走個過場就好。”
他對著乖乖抬臉聽自己講話的李寶君打了個比方:“若是我日後選官,你便是家眷,要去和其他官員的夫人一同赴宴聚會,你便要與他們一樣,規規矩矩。”
“但若是回了家中,只有你我二人,這種繁瑣的規矩也不必遵守。”
李寶君聽的懵懵懂懂,但還是乖乖應下:“我知道了。”
“乖。”
段青恩又摸了摸她的頭。
雖然一個包子臉的正太一臉嚴肅去摸同樣包子臉的蘿莉頭,這畫面看上去是有點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