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他們什麼都沒看見,安先生這才放下心,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讓兩個孩子坐回去。
沒看見就好。
反正他記憶里林先生也是醉了,就算是想起來,那也是只要他們兩個互相丟人的人才知道的事。
還好,形象沒壞。
而原本想要說實話結果卻被段青恩搶先一步,只能把到了嗓子眼的話再咽回去的馬儒宵只能憋著這句話坐回了位置上。
只是這個心裡,卻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點點不對勁。
師弟,怎麼好像不是他想的這樣?
——
馬儒宵很快就知道師弟確實不是他想的這樣了。
第二日,兩位先生帶著他們和行禮一起進了縣衙。
馬先生在縣裡是有點名氣的,林先生雖然在縣裡沒什麼名氣,但瞧著一身正派,人儒雅,倒是也沒被攔住。
於是一行人就順順噹噹的被馬儒宵帶著到了宿舍。
宿舍是木頭房子,一排排的列在那,也許是為了隔音,中間都隔著點,而馬儒宵和段青恩的宿舍在正中間。
推開門,裡面乾乾淨淨的,除了床榻和兩套桌椅,也沒有別的東西。
衣櫃是別想了,這個年頭的人衣服都是裝在箱子裡的。
空間倒是挺大的,就算是成年人都綽綽有餘,更別提段青恩與馬儒宵這倆一個半大孩子一個徹徹底底的孩子了。
馬先生帶著的小廝開始將行禮放下,細緻的整理起來,還有小廝打開盛放床鋪的箱子開始給他們鋪床。
馬先生本人帶著林先生去拜會這縣學裡的其他先生了,馬儒宵就拉著段青恩坐下,繼續給他講自己知道的事。
縣衙是發校服的,符合讀書人審美的淺青色,白色打底,每年考完試,有新學子入學之後都會統一丈量,然後交給裁縫鋪去做。
等到做好了,校服再發下來。
當然了,考慮到學校的窮學子,校服是免費的,全部有縣令大人出資。
因為縣學裡九成的學子,就算是窮人家的學子都不會洗衣服,所以他們學校是有浣衣娘的,一般換下來的衣服都可以直接送到那,等到洗乾淨了浣衣娘會晾在院子裡,自取就是了。
馬儒宵還特地提醒段青恩,等到校服發下來了,可以在上面做記號,大家一般都是拿著校服去外面裁縫鋪子讓縫上自己的名字,段青恩的校服可以讓他拿去給馬夫人,畢竟馬儒宵每次的校服都是馬夫人給縫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