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棠心中質疑著,伸出一隻瑩白纖弱的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厲淵的衣袖。
“阿墨, 你……”
一語未閉,厲淵猛地抬頭,猩紅的眸子裡血光更盛, 隱忍的欲/望在血海里翻騰。
亦棠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厲淵此時感覺全身的血管仿佛要爆開了一般, 小腹下像是積蓄了一團火,見了亦棠,更是像餓虎見了鹿。
抑制不住, 他揮手,將朱紅木桌上的那隻瓷白酒瓶摔得粉碎。
“哐當!”
酒瓶分崩離析。
亦棠心底的恐懼重新翻湧上來, 她怔怔地看著那隻粉碎的酒瓶,腦子翁翁的。
還未等她理清思緒,一張冷峻邪氣的臉就湊了上來,隨即嘴唇被死死地封住。
霸道而粗魯的動作, 不是吻,而是啃噬、撕咬,厲淵忘了自己是誰,也忘了面前的人,是誰。
亦棠感覺自己像是招惹上了一隻怪物,她掙扎、逃脫。
但是頭被厲淵按著,身體被厲淵鉗制著,怎麼也逃脫不了。
“阿墨,你別……”亦棠負隅頑抗,而厲淵卻攻城略地,步步緊逼。
她和他,一開始,就錯了啊……
“阿墨,別動我……唔……”
亦棠雙手抵著厲淵的胸膛,只感覺自己被吻得幾乎窒息。
厲淵不放手,只想貼近一點,再貼近一點。
“阿墨,你別……唔……”
亦棠一句話都說不清,眼角忽然有淚,抑制不住地滑出,晶瑩的珠子,仿佛水晶。
水晶驟然滑落,下墜到了厲淵的脖頸間。
一滴,倏地,厲淵停住了動作。
脖頸處溫涼的感覺仿佛有某種魔力,召回了他片刻的理智,戀戀不捨離開亦棠的唇,一雙噙著淚的眸子映入眼帘。
厲淵忽然慌了,他看著面前的人,這個委屈不甘的女子,他的新娘,忽然愧疚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亦棠…………”
他叫著她的名字,還未說完,血管里叫囂的欲望重新上涌,體內的惡魔蠱惑著他的心智。
厲淵狠狠地搖了搖頭,抓著亦棠肩膀雙手在逐漸收緊、用力,尖細的指甲扎進紅色的喜服中,似乎要穿透衣料去吸食她血管里新鮮的血液。
亦棠不掙扎了,一張小臉因為被厲淵用力鉗制而變得慘白,晶瑩的淚珠簌簌落下。
然後,倏地,加在她肩膀的力量消失了。
厲淵轉身,怒氣沖沖地掀翻了那一桌放著喜字的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