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淵他……我去跟他解釋清楚……”
“不用了, 他不信我。”亦棠淡淡地開口。
“那——那我替你取血來!”紅蘿面色一緊,鏗鏘有力地說著。
亦棠看著面前的紅蘿, 征愣片刻,道:“取了血……也好……”
紅蘿面色稍稍緩和:“你放心,等我取了血, 我便陪你找個住處住下,你把孩子生下來, 我們好好過日子。還有何麟……”
“不要告訴何麟。”亦棠開口制止了紅蘿。
紅蘿一愣,轉而道:“是了,你現在應該不怎麼喜歡他, 畢竟昨天他……”
“我不怪他,厲淵本來便不信我。但是何麟總得有他自己的生活, 把時間耗在我身上,不成樣子。”
紅蘿點頭:“好……那我便不告訴他。”
房內兩人細語,與此同時,木門外, 何麟端著安胎藥的手猛然一顫,碗中的湯藥險些要撒了出去。
他嘴角扯了扯,想說什麼,可是嘴張了張,始終什麼都沒有說。
入夜,繁星滿空,厲淵的軍營。
紅蘿閃入軍營中,悄悄靠近厲淵的軍帳。
她昨日沒有回軍帳已是擅離職守,厲淵沒有來抓她回去軍法處置,恐怕是看在亦棠的面子上。
經過昨夜一翻折騰,她想著厲淵已經料到了她和亦棠的關係非比尋常。
現在她又潛回軍營,如果不想軍法處置,那就最好不讓厲淵發現。
可是……她又得取厲淵的血,這可怎麼辦呢?
紅蘿潛伏在厲淵的軍帳外,急得直跺腳。
帳內燈火通明。
紅蘿正進退維谷,忽然聽到熟悉的話語聲從帳內傳來。
“昨天回來殿下便昏迷不醒,這是怎麼了?”
嚴肅的聲音,是七言。
“怒急攻心,血毒發作。原本還有一年的時日的,現在恐怕……”
清朗的語調,帶著難得的整肅,是百城。
“怎麼可能?殿下不能醒過來了麼?我們仗還沒打,殿下的仇還沒有報。你一定要研製出解藥,讓殿下醒過來……”
百城:“解藥,也不是沒有。”
七言:“是什麼?”
百城:“女子的血。”
七言:“這好辦,我去取來。”
百城:“不,這個女子必須得和厲淵同過房才有用。太子殿下之前失蹤過一段時日,他回來的時候喪失了之前的記憶,我為他把脈,竟發現他的脈搏平穩了許多。血毒陰邪,唯有以陰制陰才有用,我猜想厲淵必定是和某個女子有了露水情緣。現在若要根治,那女子的血便是最好的解藥。”
七言:“可是……我們並不知那女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