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的住處也搬到了元公公隔壁的一間屋子,不用與期風盼雨共處一室了。雖然期風盼雨都是太監,但是宋卿心理上還是有些彆扭的,現在分了單間宋卿心裡高興地很。
高興之餘,宋卿想起了自己剛入東宮時照顧自己的阿喜,她很喜歡他,她來到太子身邊已經快五個月了,東宮很大,她又是一直跟在太子身邊竟然是一次也沒有見過。便尋思著要不要找個機會讓太子把他調到身邊來。
體恤到宋卿身上的紗布都還沒拆,就沒讓宋卿跟著去上朝。
宋卿正在給太子寢殿的八哥餵食,餵到一半就有一名少女宮人匆匆來報:「青公公!大事不好了!阿喜、阿喜出事了!」此時期風隨著太子上朝去了,元公公去了敬事房,她沒辦法只能找到宋卿。
宋卿心裡咯噔一聲,看向了她:「怎麼回事?把事情說清楚。」
「剛才粟央宮派人來說,阿喜手腳不乾淨偷了粟貴妃的玉簪,被扣下了。那粟央宮的嬤嬤說、說是讓殿下親自去領人。還說要是殿下午時沒有趕到就要將阿喜杖斃了!有人先稟告了盼雨公公,盼雨公公帶了人趕去了,可是一直到現在也沒回來。」這宮人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十分清秀可人,應該是十分喜愛阿喜,此時急的眼眶都紅了:「阿喜他雖然年紀小,但絕對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是絕對不會拿貴妃娘娘的玉簪的。青公公,這下可怎麼辦啊?要不要去將殿下請回來?」
宋卿心裡的怒火騰地一下就起來了,到東宮四個多月,自然知道因為太子的「不作為」東宮的宮人過得是怎樣委曲求全的日子。此時東宮剛剛才得了皇帝賞賜,立刻就有人來砸場子,這是有人存心要探一探東宮現在的底了。宋卿正愁沒有因由發作,倒沒想到有人直接送上門來了,她冷笑道:「殿下乃東宮太子,將來也是齊國的君王!我倒要看看,粟央宮有多大的臉面,竟然敢對東宮太子呼來喝去」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秀兒。」那宮人戰戰兢兢的回答道,莫名的覺得一向好脾氣笑眯眯的青公公突然變得可怕起來。
「很好,秀兒,你現在立即幫我以殿下之令召集東宮中所有的東宮衛,還有各殿宮人到這來!」
「啊?是、是!」秀兒立刻一路小跑著出去了。
宋卿將手中的飼料盡數丟進八哥的食盒裡,然後看著籠子裡的八哥道:「你的主子不在,我今天就要做一回狐假虎威的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