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論年紀希孟還年長几百歲,富春山居圖在他眼裡大概是小屁孩一個。
她換了個說法:“《富春山居圖》那個混小子跟您老人家有過節?”
對面這才滿意,糾正她:“也不是混小子,長相都比我著急多了。不過他倆都挺有禮貌的,也有文化,你以後若見到,可以跟他們聊一聊。”
佟彤:“等等……你說,他倆?”
希孟:“原先是一個人,但自從燒成兩段之後,境遇大不相同,創作層逐漸分化,慢慢的就演變成兩個人格了。《剩山圖》在浙江,《無用師卷》在台北——你應該知道這事,對吧?”
“是是,”佟彤心不在焉地回,“當然知道。”
所以《富春山居圖》已經化為了兩個人格。
但不知施一鳴身後的這位“贊助商”,是哪一位呢?
如果他是搭文物便車來的,最近兩岸沒什麼大型的文物交流活動,所以來的這位更有可能是浙江的《剩山圖》?
她一走神,微信對面的祖宗不幹了。
“到底什麼事?”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佟彤定一定心,還沒想好該從哪裡說起,希孟又說話了。
“問你個事。”
他顯然對什麼富春山居圖沒興趣,話鋒一轉,充滿了興師問罪的口氣。
“微博評論,怎麼回事?”
佟彤聽到他咬牙切齒的口氣,一頭霧水。
“什麼評論?”
托施一鳴的福,她的微博最近瘋狂漲粉,新舊博文下面都來了不少觀光客,留言數永遠是99+。
她沒時間一一過目,也就閒時、睡前隨便刷刷,碰到有趣的就回評兩句,但——
誰還記得那些評論的內容啊!她大腦可沒這麼多內存。
希孟一言不發了好一陣,等她主動“投案自首”。過了半天,見她仍舊是“拒不交代”,才旁敲側擊地提醒:“有人問你《千里江山圖》到底是真是假。”
這樣的留言佟彤大概看到了幾十條。她隨口回:“我當然是幫您維護名譽啦。”
“然後呢?”他不依不饒。
佟彤:“……什麼然後?”
她是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