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吳鄭王沒料到他會把這些隱秘肆無忌憚的說給自己聽,一時間也有些震驚,半晌之後才道:“你還真是聰明啊。”他笑著靠上椅背:“也著實放心我。”說到這裡周吳鄭王笑了一下:“難不成是覺得我在這裡出不去,所以才這麼放心地說出來?”
聽出他話里的意思,趙錢孫李臉色一變。
“總能讓你出來的!”他神色狠厲,之前一直保持著的態度溫良這一刻都消失不見了。
擺擺手,周吳鄭王讓他放鬆下來,開口:“不必白費心機了。”
“你現在和賀家比,不,只和賀少比,也差了幾分吧。”
他說的是事實,趙錢孫李一直無意於政治,最多只帶著官三代的身份,回國創業也是經商,本國同他國有些不同,相較於別國大多數是商本位來說,本國則偏向於官本位,家有萬賈不如頂戴在手,已經有數千年的歷史了。
同已經開始按著家族的步調從政的賀明德相比,趙錢孫李著實差了太多。
趙錢孫李自己也想到這個,臉色頓時變的更不好看,他雖然生的英俊——但比周吳鄭王也稍有不如——平日都帶幾分艷色,此時卻陰鬱的很,咬著自己的指甲道:“總會把他踩下去的。”
他冷哼一聲:“我可不是被人騎到身上還不吭聲的人。”
“現在可是騎在我身上啊。”周吳鄭王出聲。
趙錢孫李斜他一眼,突然神色一轉沖他拋了個媚眼:“欺負了你,就跟欺負我一樣。”
對他幾次三番的示好,周吳鄭王也不表態。
對周吳鄭王而言,不說以前,即使是這些年做男公關的經驗,被人示愛也是常事,若是每次都放在心上,他還要不要上班了。
“你當真這麼喜歡我?”
本來意興闌珊,但是時至此時,他再怎麼說同趙錢孫李沒什麼感情,已經為了這個傢伙身陷囹圄,這話說出來自己都要臉紅的,因此多嘴問了一句。
趙錢孫李自然點頭:“我說出來過。”他臉色冷淡起來:“我說過的,都是真的。”
“我一定會把賀明德踩下去,把你撈出來的。”
“說說你的辦法。”周吳鄭王說這話,卻並不是詢問的語氣:“也要去從政?”他露出幾分為難:“趙家是軍勛世家,向來軍政分開,你想要從政,可難的很。”
同賀家不同,賀明德可以依仗賀家的助力,趙家的家世平時可成為趙錢孫李的依仗,但當他想要從政,這卻只會成為他的絆腳石,此消彼長,趙錢孫李想要扳倒賀明德,難上加難。
趙錢孫李咬了咬嘴唇,難得露出幾分青年的生澀來。
“就從第一步開始,爬也能爬上去。”他咬著牙:“我還年輕……”說著這個話,他望向周吳鄭王,眼睛裡都是抑鬱。
這抑鬱卻不是為了他的仕途艱難,周吳鄭王覺得自己真是奇怪,居然能夠立刻了解,這個傢伙,十有八九是覺得他這樣打算雖然可以,但是對自己而言卻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