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起伏,心頭閃過一絲感慨,可憐的絕世美人竟然有這種缺陷。
抬頭時,她發現了楚襄眼中一閃而逝的惱怒,她顯然也注意到了她對兩人胸前風景的比較。
寧越暗叫不妙,這個毒舌蘿莉的性子一向不大好,不能太過得罪。她忙抓過艙門處防著的氅衣雙手遞過去,諂媚地說道:“郡主快穿上吧,當心著涼。”
楚襄哼了一聲,接過氅衣迎風一抖,瞬間已經裹在了身上,跟著她轉身起步,噔噔噔快跑幾步一躍跳回小船,伸手拿起船頭的竹篙用力一撐,小船飛快地躥出去了一大截。
“寧越,你等著!”沙啞的聲音遠遠傳來。
寧越無奈地攤手,意外,這次真的只是意外。
楚襄沉著臉裹著氅衣,一路揀著偏僻小道回到院裡,才發現南安王妃也在。
南安王妃一眼就看見了她身上的氅衣,露出了笑容:“這不是寧越的衣服嗎,怎麼給你披著?”
楚襄一把扯下氅衣甩在地上,帶著幾分惱怒說道:“她竟敢倒了我釣的魚,還害我落水!”
南安王妃莞爾一笑:“你居然也有吃虧的時候?”
楚襄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大步流星走到屋裡換好了衣服,再出來時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冷漠,她對著南安王妃坐下,淡淡說道:“是不是我近來脾氣太好了?總覺得她在我跟前越來越放肆。”
“怎麼會。”南安王妃笑著搖頭,“寧越是個乖巧的孩子,怎麼可能放肆?”
“乖巧?”楚襄想起在船上時她狡黠的笑容,冷哼了一聲,“她倒是會裝。”
如果是頭一次見面,多半會把她當成嬌弱的小白兔,可幾次接觸下來她最清楚不過,她那雲淡風輕的表象底下,藏著的全是尖牙利爪,真是一隻善於偽裝的貓。
想到她剛剛嘲笑她胸前的一馬平川的樣子,楚襄忽然有點好笑,難道她那裡生得很好嗎?居然嘲笑別人。然而細細想來,她那裡的確是曲線蜿蜒,令人遐想。
楚襄忽然覺得臉頰上有些熱意,連忙定定神,問道:“王妃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南安王妃壓低了聲音:“青竹林的刺客,你這邊可查到什麼眉目了嗎?”
“沒有任何線索,看起來是宮中的手筆。”楚襄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