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喬收斂笑意,鎮定自若道:“那我就要問問姑姑,你的鐲子是何時發現丟的?”
瑞姑姑知道瀾喬的這一問定是有詐,便侷促回道:“是……是今早發現的,便一直找尋來著。”
瀾喬聽後大笑道:“那可不巧了,這絲帕是我去送牛乳前菱香送給我的,不信你問菱香。”
菱香聽後,不等瑞姑姑問,便作證道:“確……確是如此,這絲帕是瀾喬送牛乳前我送給她的。”
芳萃見狀也作證道:“沒錯,我也可以作證,當時我就在旁,我還埋怨菱香為什麼不送我一條。”
瑞姑姑剛要開口,瀾喬搶在前面言道:“姑姑是不是想說我用衣服袖子來偷你的鐲子啊?”她便抻了抻自己的袖子,“瞧這袖子,剛到手腕,又怎能伸長了用來偷東西。還是姑姑想說些別的,或者說我用某塊破布去偷你的鐲子,那大家就更要搜搜那塊破布了。這雖是辛者庫,卻也是紫禁城的辛者庫,雖說大家是下賤的奴婢,但為了主子的體面,也都是穿著體面的,所以要找一塊破布還真是不容易啊!”
瑞姑姑聽過這番話,如霜打的茄子般,當真是一句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瀾喬見此,將鐲子交到菱香手裡,上前拉起瑞姑姑的手腕,揚聲道:“姑姑不是要去辛者庫早李公公評理麼,好啊,現在咱們就去,看看李公公到時會定誰的罪!”
瑞姑姑急慌的滿頭是汗,掙扎的不肯隨瀾喬去,卻還硬嘴道:“我丟的東西,我不追究還不成了麼!”
瀾喬撒手對著瑞姑姑嗤笑道:“那姑姑今日若不追究,恐怕來日便沒有機會了。”
瑞姑姑板臉驚詫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瀾喬仰面道:“奉佟小主的命,明日我便去咸福宮去伺候身懷有孕的通貴人了。所以,瑞姑姑若今日就這麼完了,以後可就沒有栽贓我的機會了。”
子清聽到這番話,心中一驚。通貴人有孕皇上大喜,這他在乾清宮便知道的,只是佟小主為何派瀾喬去咸福宮?而瀾喬額頭的傷又和這有何關係?如此複雜,指不定牽扯倒誰,這樣一來,子清便更不敢冒失在皇上面前開口稟明此事了。
瑞姑姑驚愕道:“什麼?你說什麼?去咸福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