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喬泣聲回道:“娘娘,他們說小阿哥死了,可是奴婢不信,奴婢從小學西學,知道胎兒因生產時間過久,容易出現短暫的呼吸停止狀態,但重要的是那是短暫的啊,娘娘,那就說明孩子還是有生機的。且剛剛奴婢用人為呼吸的方法試過,那孩子已……”
王氏聽此,即刻上前喝道:“大膽奴婢,還不住口,你以為娘娘是誰能聽你妖言惑眾。”她又看向周全,道,“還不送去慎刑司,難道讓她在這蠱惑人心麼!”
瀾喬見此,跪在鈕妃的腳前,哭著哀求道:“娘娘,最壞不過是死了,還不如讓奴婢一試啊!娘娘你看看,那個孩子多可愛,即便有一線生機也不能放棄啊,娘娘!”
這時,以趙太醫為首的幾名太醫從裡面匆匆出來。為首的趙太醫上前拱手言道:“娘娘,這皇子確是沒了氣息,臣等的醫術定不會有差。”
李氏見此,道:“娘娘,太醫說的是啊,都已經去了,就別在折騰了,叫他安息了吧。”說罷,她用絹帕抹了抹眼角的淚。
瀾喬又苦求道:“娘娘,畢竟是一條生命啊,通貴人懷胎十月,今兒早上,貴人還叫奴婢摸她的肚子,那孩子歡實的很。”說著,瀾喬心焦地望向那襁褓中的孩子,不想,那穩婆秀英突然臉色異動,慌了地看著臂彎中的孩子。瀾喬見此,起身跑了過去,但穩婆秀英見了,立時抱著孩子躲閃開道:“姑娘就別做這傷天害理的事情了,讓皇子好好安息了吧。”
瀾喬一邊欲要搶孩子,一邊回頭求道:“娘娘,剛剛孩子動了,奴婢瞧見了,奴婢真的瞧見了。”
王氏心被揉搓成了一團,而後上前對著鈕妃道:“娘娘,你怎能讓這個賤婢在般胡言亂語。那孩子動了麼?誰都知道孩子若是活著必得哭啊。如今這太醫也說了,且是幾名太醫一同說的,娘娘您可不能糊塗啊。”
鈕妃瞪向王氏,知她沒安好心。實則她又實在不忍接受皇子薨逝的事實,便猶豫地看了看另一邊正望向自己的瀾喬,思襯片刻後,她開口道:“本宮奉命協理六宮,如今雖太醫說孩子已經逝去,但皇上向來尊重西學,也不妨一試。且即便不是西醫,那張仲景所著的《金匱要略》中也有類似的應急救治方法,本宮記得是叫做吹氣治療,如此本宮願意讓瀾喬一試。”
王氏聽此,頓時因為害怕救活皇子而心裡發顫。她便索性橫道:“那娘娘的意思是要讓這個瀾喬胡來了?”
霽月侍立在鈕妃身旁,代為斥道:“王氏,你區區一個庶妃,竟敢如此言辭無狀!”
王氏瞥道:“我雖是庶妃,卻也是皇上的妃子,這孩子的庶母。如今我是見不得有人糟蹋這孩子,我有什麼錯!再說了,什麼張仲景的什麼書,我是聽也沒聽過,便是不能作數。”
一直在趙太醫身後的張太醫此時開口道:“回小主,鈕妃娘娘所言非虛,張仲景所著的《金匱要略》中確有吹氣療法,此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