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瀾喬聽到了茶杯碰撞的聲音,這才知道玄燁並未去找別的嬪妃侍寢,如此便安心了。她亦怪自己是否也和別人一樣,嫉妒起來。可瀾喬卻控制不住,她想著只要自己知道,不要表露出來便好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玄燁終上了床。他見瀾喬仍沒有睡,便輕聲問道:“太醫都說了讓你多休息,怎的還不睡?是不是沒有朕睡在你身旁,你便不能安寢?”
待玄燁躺下,瀾喬自然地躺倒玄燁懷中,摟著玄燁,細語道:“皇上還說臣妾,臣妾想這般的叮囑太醫也一定對皇上說過,可皇上卻日日睡的很晚,臣妾擔心皇上的龍體。”瀾喬說著,便摟的越緊,好像玄燁真似病入膏肓,不久於世似的。
這樣的話玄燁從前日日都聽,可換做是瀾喬說,他便覺得心裡十分暖和。“朕剛看保成又踢被子了,幫他掖了掖被子,卻聽他嘴裡還在說糖啊糖。”玄燁嘴角露出笑意。
瀾喬抬起頭,看向玄燁的臉,微笑著。
玄燁不明:“為何這般看著朕?”
瀾喬笑道:“皇上,臣妾覺得您最有魅力的地方不是發號施令,也不是愛護臣妾,而是……而是您對保成親力親為的關懷。試問天下多少父親,只將這等育兒之事當成瑣事,並不掛懷,能時不時地關切幾句已是不易,可皇上竟這般細心,可見皇上的心地好。”說罷,瀾喬躺在玄燁胸膛之上,甚覺踏實。
玄燁聽後,卻臉上流露出愧責來。他道:“朕是有愧於保成……”
瀾喬知道玄燁的心思,也知道他的自責,但她不願玄燁這般,便伸手擋住玄燁的嘴,道:“皇上,不要自責了,若是先皇后知道您如此眷顧保成,她一定會欣慰的。”
說起保成,玄燁倒有件國事想告知瀾喬。說是國事,亦是家事。他道:“其實朕已決定於下月十二月十三日,在太和殿舉行冊封大典,立保成為皇太子。”
瀾喬一聽,立時緊張地抬起頭來,道:“皇上此舉,可是已經決定要親赴戰場了?可皇上,那吳三桂逆天而行,定不是個長壽的人,皇上何不熬死他,何必要和他在戰場上兵戎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