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一向自視甚高,決不容別人將自己輕看了。這般她雖是知道郭絡羅氏所言非虛,卻也不願承認自己的錯誤判斷。故聽後非但沒有認同郭絡羅氏的看法,還冷笑譏諷道:“是我愚蠢還是你愚蠢!已經給她扣上個叛國通敵的罪名,就是皇上也保不了她!若不是你這個賤人自作主張,恐怕現下被賜毒酒的就是章氏了,而不是那個蠢笨如豬的博爾濟吉特氏!”
郭絡羅氏掀開被子,坐起來,強硬了幾分道:“你怕還不知縱是皇上沒有召嬪妃侍寢,縱是章氏那個賤人來月事無法侍寢,皇上依然叫她陪伴在側。而且想來你也並不知道,那棉被是章氏那個賤人在東暖閣絮的棉,縫製的,且當時皇上就在她的身邊批閱奏摺。你以為你能緊靠這個計策便能撼動章氏再皇上面前的地位麼?若不是我早早發現,若不是我近到東暖閣瞧見圍炕上的棉絮,恐怕現在被賜毒酒的就是你了!”
郭絡羅氏自然不會說:你佟氏是皇上的表妹,與皇上有青梅竹馬的情分,皇上自然不會賜你毒酒,還不如將這個好機會留給博爾濟吉特氏,因為除了她,自己便是這翊坤宮的唯一的主子了,且也可以藉此挑撥皇上與太后的關係,並且讓皇上對自己另眼相看,且生動容之情……
(本章完)
第93章 命旦夕1
原來這些個日子,在玄燁沒有召嬪妃侍寢的時候,皆是由章瀾喬在旁侍奉的,哪怕章氏不便侍寢,皇上依然要她陪伴在側……郭絡羅氏的這些子話,就像冬日裡一盆又一盆參雜冰塊的水,澆在佟氏的身上,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是冰涼透心的。
可一向自視甚高的她不願就此屈服,只見她強硬著頸項,以怭怭之態道:“你胡說!”
郭絡羅氏冷笑道:“我真的是胡說麼?”她頓了頓,眸子透著失意道,“皇上一向仁孝,可剛才你也瞧見了,哪怕是太后,侵害到了他的瀾喬,他一樣會和其翻臉。還有,你瞧皇上對瀾喬的眼神,多麼的柔情似水啊,可想而知,人家纏綿在一起的時候,會有多麼忘乎所以,因為哪怕是在眾人當中,他們的眼神也會毫不避諱的告訴眾人,皇上的眼裡只有瀾喬,再無旁人。”郭絡羅氏瞧著佟氏一副已經快被擊垮的樣子,不禁失意空落的心裡有一絲暢快,她打算再給她致命一擊,以報這個巴掌的仇。
郭絡羅氏道:“還有,是否姐姐侍寢的時候皇上也不愛和姐姐說話?”郭絡羅氏瞧著佟氏聽後一副似遭重創的樣子,便知自己果然猜的沒錯,“哼,看來皇上是把咱們侍寢當做例行公事了,不過是為了前朝,為了大清子嗣。誒,咱們都是可憐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