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喬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身子也好的快差不多了。如今瞧著一片復甦的樣子,便也心裡騷動,在院子裡指揮著宮人將從內務府搬來的植被擺列在院中。
這時,芳萃從外頭趕回來,臉色有些發灰。
菱香見此,瞧了瞧瀾喬的臉色,又看向走過來的芳萃,心裡突然不安生起來。
芳萃微低著頭,腳步匆匆走到瀾喬身邊,行禮道:“小主安。”後又緊接著說,“小主,奴婢打聽過了,自打那佟氏協理六宮以來,皇上雖然交代她讓她處理太子被毒害、小主您深夜被行刺以及小主被下毒三件事,可佟氏好像並不著急,她的承乾宮也一如往常,倒也沒看到她有如何的緊張。”
菱香思襯著道:“如此,難道她不怕皇上怪罪她麼?”
瀾喬聽後,覺的蹊蹺,便無心指使宮人擺設植被,自己在芳萃的攙扶下回寢殿去了。
宮女端送過來茶,瀾喬動也未動,只坐在椅子上思襯。
芳萃侍立在旁,說道:“也是那佟氏幸運,因著那三藩戰事屢生禍端,故皇上一心在戰事上,卻也無心追究那佟氏。”
瀾喬瞥向芳萃,怪道:“連這你都知道?”
原來後宮不僅干政,不僅是嬪妃不可妄議朝政,連帶著下面的宮人也是不許。
芳萃急忙道:“是奴婢造次了,只是那些個宮女、太監都在傳。不過奴婢只是聽,並沒有跟著瞎說。”
瀾喬道:“你知道就好。芳萃,你瞧見沒有,咱們終究還是勢力單薄。就算是門口站著侍衛保護,裡頭有了大把的奴才伺候,可是人家那才是銅牆鐵壁。本想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人家就是密不透風,什麼也打聽不出來。”
菱香有感而發:“小主說的是,小主畢竟還算是新人,可她們都是在這宮裡頭有年頭了。其實小主現下培養勢力也不遲,只要銀子到位,到時奴婢定會安排人到各個宮裡,如此小主便能安枕無憂了。”
瀾喬不是沒想過,只是現下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她,若是自己製造出這麼大的動靜,想不讓人知道都難。如此,就會給人得到再次害自己的機會,得不償失。
瀾喬想到來順,若是來順在,他在宮裡的年頭多,人脈廣,定能為自己所用。她問道:“對了,不是讓你打聽來順麼?他還在慎刑司麼?都服役這麼些日子了,怎麼皇上還不叫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