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又道:“若是惠妃當上皇后,她定不能容下我。”頓了頓,她又突然神色慌亂道,“雪蓮你說,我的胤祚是不是惠妃害的?是不是她?”
雪蓮瑟縮道:“娘娘,咱們六阿哥身子弱,這……”
德妃突然發瘋地對雪蓮道:“不!不是的,一定是有人害她的!!”她又想到,“對了我的五公主呢,我的五公主,她們不會要害我的五公主吧?”
雪蓮手輕放在德妃的胳膊上,寬慰道:“娘娘放心,五公主如今在太后處撫養,必沒人能害得了她。”
德妃如此才有所平靜道:“是啊,溫憲那丫頭最是激靈,太后可喜歡她了,誰也不敢欺負她。”
良貴人站在角落裡,聽著德妃滿心的算計,不僅嘴角冷笑。她輕聲細語道:“真是惡有惡報,只是可憐了那孩子。”
江寧,曹府。
芸兒的閨房裡當真是放滿了東西,惹得芸兒站在屋內,手掐著腰,有些煩躁道:“哥哥送的禮物也太多了,屋子都放不下了,感覺這兩個月,成日裡住在這裡呼吸都不暢了。”
一旁的珍珠一邊擦拭一邊道:“小姐,您就放心吧,大人早就為您想到了。這不,說是要將旁邊的那院子打通,擴建小姐的閨房,好讓這些東西都能放下。”
翡翠放下手中的夜明珠,走過去道:“不是的,後來大人說小姐認床,閨房改了怕小姐睡不著覺,故說要建個專門擺放這些東西的屋子。”
芸兒聽了,一下子癱躺到床上,看著屋頂道:“倒還不如賣了,換銀子實惠。”
翡翠湊過去道:“我說小姐,這些好多都是稀世珍寶,大人都沒捨得自己留著,都給小姐您了,小姐您怎麼能想著將這些東西賣掉呢。”
珍珠也怪道:“是啊,是啊,小姐,我也覺得您太沒良心了。”
芸兒剛想起來辯解,外頭傳來趙柳的聲音,道:“小姐,您睡了麼?大人有請。”
芸兒坐起來,撅嘴道:“這麼晚了,哥哥叫我過去,會是什麼事?不會是他後返勁,要找我算帳吧?那個阿席煦今日被抄了家,他的那個外甥也被流放了,難不成哥哥現在心有不忍,要使氣教訓我了?”
珍珠笑道:“小姐,您就別說笑了,大人最多會讓你跪祠堂,哪會真捨得罰你。”
如此,芸兒還是心裡忐忑地走了出去,生怕自己在外頭做的那些事被曹子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