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見芸兒走了,近前:“子清哥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芸兒她這般匆忙地就走了。”
子清長呼一口氣道:“是皇上要駕到,芸兒她……平日裡魯莽慣了,若是讓她留下,我怕她會闖入什麼禍。”
李柔覺得子清考慮的正是。
而芸兒離開曹府,便騎馬來到自己一家賭坊,自然這裡也是她的老窩。這賭坊是芸兒去年開的,祥叔白日便在這裡看場子,一些手下無事時也是在這裡待著,故這裡很大。為了掩人耳目,這上頭是一家郊外的山莊,而山莊下頭的暗室,便是擺滿了一張張賭桌。
見曹芸兒來了,把門的人急忙熱絡躬身迎接:“老大,您來了。”說著,他卑躬屈膝地接過芸兒肩上的包袱。
芸兒帶著橫勁問道:“祥叔呢?”
那把門的人跟在旁邊,回應道:“有個傢伙抽老千,祥叔正在修理呢。”
芸兒一聽,氣道:“居然敢在我的賭坊抽老千,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罷,她便也沒進屋,直接從地窖下去,奔賭坊而去。
賭坊裡頭吆喝聲不斷,除了芸兒皆是男人,有的甚至光著膀子,上頭帶著紋身,十分凶神惡煞的樣子。可芸兒進來,就如同出入曹府,一點緊張懼怕也沒有。反而她氣勢逼人,一副十分不好惹的樣子。
而這裡頭,總共分四個大廳,每個大廳皆擺放著三十張桌子,是整個江南最大的賭坊。雖是官府有所耳聞,但皆懼著曹芸兒的身份,故沒有官差敢來查封。
只見曹芸兒大模大樣地走進,穿過兩排桌子間的過道。曹芸兒只目視前方,對兩旁的賭徒皆示以輕視的眼色。正當她走到中間,其中一個剛剛贏了半桌子銀兩的男人注意到這裡竟有一女子出現,且竟這般花容月貌,當真是美的讓人窒息。故他借著心裡激動的勁,和銀子傍身的底氣,便走到過道,擋到芸兒面前,帶著戲謔的笑,道:“喲,這裡竟還有這麼漂亮的姑娘,不知道的還以為大爺我走錯了地方,到了什麼窯子呢。”
那為芸兒提包袱的人一聽,伸手指向那人,十分不客氣,道:“瞎了你的狗眼,不想死就趕緊給我讓開,否則讓你橫著出去。”
那人因著這番話,覺得自己失了面子。且自己好歹也是在這江寧混的,故他非但沒有讓路,而是更近前道:“原來是這裡的老闆啊。不過你個小女子,哪有本事開起這麼大個賭坊啊?何不告訴我,是誰給你背後撐腰,沒準這人大爺我還認識呢。到時候見面一說話,興許你就是我的了。”
芸兒抬眼瞧向這個滿嘴混帳話的男子,見其膀大腰圓,滿嘴鬍子,不知為何,著實感到噁心厭煩。芸兒假意笑著道:“你還真是有雙慧眼,知道我自己撐不起來這個買賣。只是我背後的靠山可是個大人物,需得你過來,我偷偷地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