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抬面看向趙柳,凝重道:“因為我想寄居到某位大臣的家中,給他們帶來富貴和榮耀。”
趙柳鎖著眉頭,一時間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後思襯了片刻,突然他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誰若能收留你,待皇上尋到你……”
芸兒眸光深沉地挑起帘子,望向外頭:“沒錯,我需要個身份,一個不再是瀾喬也不再是芸兒的身份,方能回到宮裡。到時候,不用我開口,那家的人定會主動給我一個他家女兒的名分,畢竟誰不想自己家能出個女兒寵冠後宮,光耀門楣呢。”
在芸兒的謀略面前,趙柳只覺得自己越發卑微。他感慨道:“你還真是深謀遠慮,我在你面前真是自愧不如。”
芸兒因著馬車的顛簸搖晃,漸漸地入睡了。趙柳很想讓其躺在自己的懷裡入睡,但已經身子湊過去,幾經躊躇還是怯於觸碰芸兒,終還是瑟縮了。
突然不知為何,馬車來了一陣劇烈的搖晃。芸兒立時驚醒,道:“祥叔,發生了什麼事?”
祥叔一邊駕車一邊躲避已經出現的黑衣人,開口道:“有殺手!”祥叔的這聲喊叫既是回答芸兒,也是告知四維的手下,好及時出手。如此,不多時那四個人便如及時雨般出現,與趙柳和祥叔一起擊退那十幾個黑衣人。
而芸兒則穩穩地坐在馬車內,雷打不動,且閉著眼睛。突地,一個黑衣人持刀闖了進來,芸兒睜眼見此,絲毫沒有畏懼,而是嘴角一抹冷笑。那黑衣人見此,愣住了一會,隨即便開口道:“你的命到頭了。”說著,手裡的刀朝芸兒砍去。
只是,芸兒靈巧的躲閃開,並伸手握住對方拿刀的那隻手的手腕,這般致使那黑衣人無法進退。芸兒傾盡全力止住對方,且努力讓自己平靜道:“難道你不知道,若是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殺人,匕首才是最好的武器麼?”芸兒這話說完,便倏地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匕首,一刀刺進那人拿刀的那條胳膊上,疼的那人嗷嗷直叫。
外頭的人聽到這聲慘叫,尤其是芸兒的手下聽到,便知那人的下場會如何。他們怔了一下後,便又奮勇殺敵。這幾個人中身手最好的是祥叔,他是練家子出身,武功了得,數他殺的人最多。他本想留下個活口,但因剛剛那聲慘叫,使他覺得已經不必再留下活口了,故他便趕盡殺絕了。
馬車內,芸兒的那把匕首沒有從那黑衣人的胳膊上拔下去,直疼的那人齜牙咧嘴。芸兒抓住他的胳膊,開口道:“你們想殺人,也要看看殺的是誰。不要以為女人就好欺負,這女人若是要狠起來,你們男人還真是要靠邊站。”說著,芸兒又將那刀按了按,疼的那黑衣人直叫。
“說,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芸兒平靜的聲音,透著陰冷和威脅道。
那人並不打算張口,且他陰鷙的眼睛瞄向芸兒,倏地左手使勁欲要反抗。芸兒見此,即刻將那匕首拔起,隨即又刺在那人左邊的肩頭上,後用腳按住他的胸膛:“你還想反抗?你以為你能得手麼?你以為我會讓你得手麼?”說著,芸兒撩開帘子,將他的頭轉過去,讓其看向窗外,“看見沒有,躺在地上的可都是你們的人。我告訴你,活口我只會留下一個,說不說我想知道的,你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