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溫憲公主便撲到德妃的懷中,嗚嗚地更加痛哭了起來。
德妃勸道:“聽額娘的話,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是你皇阿瑪親自賜婚,除非那個純愨死了,否則誰也沒有辦法改變聖意,你還是別傷心了。”
溫憲一聽,停止了哭泣,漸漸地將身體從德妃身上抽離開。她目光陰鷙道:“殺了純愨?對了,殺了純愨,她死了,吳爾袞就會娶我為妻了。”
德妃並非此意,一聽女兒提起這個主意,她即刻後悔,並否道:“額娘不是這個意思。溫憲,殺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縱是你成功了,你也不會快樂。那些死了的人,會陰魂不散地來找你,攪和的你不得安寧!聽額娘的,所有的骯髒之事都讓額娘來做,你什麼也不需要做。”
溫憲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問道:“那溫憲該做些什麼?”她又自言自語,“對了,我去求皇阿瑪,先將額娘救出去,不要再讓你呆在這個鬼地方了。額娘你到底是妃位,怎可身邊無人伺候,怎可過的這般落魄?”
德妃欲哭無淚地搖了搖頭:“佟貴妃她橫行後宮,有皇上寵著,有孩子傍身,宮外又有佟佳氏一族撐腰,她怎會讓我出去?且太后和我有仇,如今能活著已經是不錯了。”
溫憲急的身子扭動:“那可怎麼辦啊?”
德妃耐心地撫著溫憲的頭,沉吟片刻開口道:“為今之計只有你和你弟弟聯手,才能救你額娘。只有你額娘恢復了手中的權力,才有能力為你姐弟去拼搏。只是這時日或許漫長……”
提起十四阿哥胤禵,溫憲漫不經心道:“十四弟呀,我們都許久沒有說過話了。他一直是養在阿哥所里,而我是在壽安宮長大,我們來往並不多。”
聽此,德妃氣的責怪道:“那是你的親弟弟,都是我的骨肉,你們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你這個姐姐怎麼平日裡不多幫著弟弟,護著弟弟。”
溫憲撅嘴不樂意道:“他們男孩子成日裡騎馬射箭的,我們學習也不在一處,自然是碰面少的。額娘幹嘛為此責怪女兒?”
德妃眼看著自己的孩子如此的自私,心裡頭是怨怪不已。但現在想來,自己曾經也是這副樣子。可事到如今,自己明白了許多,在這宮中,若無自己的親人幫襯,自己勢單力薄,終究還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德妃意味深長道:“溫憲,你現在要仔細聽你額娘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