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走在前面的賀彩玲就回頭嚷了一句:「你們倆怎麼回事?走個路都磨磨唧唧的,這馬上就晚飯點兒了,客人們馬上就來啦!」
蕭陟跟賀子行忙加快步頻跟了上去。
他們趕回店裡的時候,果然已經有客人在等了,秦小魚那裡也接了兩個訂餐的單子。
蕭陟連口水都沒顧得喝,一頭扎進廚房洗好手,就跑去外面抻面。
劉愛國的麻辣燙攤子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他坐在外面,兩手忙得跟彈琴似的給客人分串兒,卻還分神朝蕭陟這邊喊:「下午錢老闆那邊是怎麼了?鬧得這麼厲害?」結果話沒說完就讓不耐煩的客人打斷,「老闆,我剛要的魔芋絲你怎麼還沒給我煮?」
劉愛國不敢再跟蕭陟聊天,忙集中精力去應付客人。
蕭陟冷笑一聲,火鍋店之前那麼大動靜,這半條街肯定都聽見了,結果只有他和張龍過去幫忙。他過去是心有企圖,那張龍呢?想到之前許哥的那一番陳年八卦,張龍大約也是心裡有鬼吧。
賀子行幫賀彩玲熱好鹵,然後端著杯水出來,趁蕭陟煮麵的空檔,把水杯遞給他,蕭陟仰頭將水一飲而盡,喝得太急,有水順著上下滑動的喉結流下,把他穿著工字背心的前胸打濕。
蕭陟喝完水,一眼瞥見賀子行正盯著他胸口愣神,動作一頓,隨即勾唇笑起來。他假裝沒看到一樣,把水杯放到案板上,又揪了塊面開始幹活,胸肌和肱二頭肌隨著他的動作起起伏伏。
賀子行猛地省過神來,眨了眨眼,無法理解自己剛才的行為。他又在原地愣了一瞬,才拿過水杯,一言不發地回到店裡。
蕭陟轉頭看著他的背影,不由有些欣喜,雖然還需要些時間,但子行已經快開竅了。
又過了些時候,錢老闆也回來了,他的車很顯眼,蕭陟一眼就認了出來。車停在「欣欣火鍋店」前,錢老闆和張龍一左一右地下了車,並沒有看見錢老闆娘的身影。
錢老闆跟張龍一起來到蕭陟跟前,錢老闆對著蕭陟千恩萬謝。
蕭陟問他:「店裡怎麼樣了?損失嚴重嗎?」他們打架那陣仗可不小,砸壞了不少東西。
錢老闆苦笑著搖頭:「門玻璃碎了,大堂里的幾個木質隔斷都被砸壞了,得關幾天門。」
蕭陟請他趕緊回店裡善後,又轉頭看向愁眉苦臉的張龍:「你怎麼了?」
張龍慢吞吞地抱怨著:「下午沒來得及包包子,晚上開不了張了。」
這時對面的理髮店門開了,大波浪跟黑長直小跑著過來,向蕭陟打聽下午發生的事。
蕭陟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句,黑長直看眼大波浪,追問了一句:「那個錢平山呢。」
蕭陟說:「他把人傷得比較重,不能私了,現在還在局子裡。」
大波浪冷笑著吐了顆瓜子皮,「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