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渠為他別有目的的問話笑了一下,目光中的銳利未減,「你把你昨晚去過的地方都說一遍吧。」
「昨晚八點收了工,我和子行、還有店裡另一個員工去了金泉健身房地下的撞球廳里打球。九點從健身房出來,我和子行去了他家……」
「就打了一個小時?」鄭渠似隨口一問。
蕭陟勾唇淡淡笑了下,「是啊,玩兒著沒什麼意思,反正是會員,想什麼時候去都可以。友情提示,健身房裡有監控,你們可以去查。」
他的眼神過於冷靜,令兩名警察有些意外。蕭陟頓了一下,將眼裡的精光斂去了幾分,繼續道:「然後我們在子行家看電視,大概看到晚上十一點……」
「看的什麼節目?」鄭渠再次打斷他,看似是聊天,其實是為了看他被打斷時的反應,以判斷是不是在撒謊。
「奧運節目轉播。」蕭陟沒有因為被屢次打斷而露出不悅,平靜地回答道。
「具體是什麼比賽呢?」
「好像是中央五套的吧?」他轉臉向賀子行確認了一下。
賀子行微微抿著唇點了下頭,「是中央五。」
「先看了半場羽毛球,然後又看了場射箭。」蕭陟往後倚著靠背,「最後上場那名運動員很可惜,最後一箭失誤得很厲害,被淘汰了。」
鄭渠直視著他,「你記性很好。」
蕭陟失笑:「鄭警官,不帶這樣的。這種比賽只要看過一般都不會忘吧?」
鄭渠也笑了,「是啊,要是真看過肯定不會忘。只可惜是轉播,如果是直播就好了。」
蕭陟無奈,又往前傾了傾身子,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警察同志,我能問問為什麼這麼針對我嗎?」
鄭渠又繃起了臉,「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答完,就想來問我?」
蕭陟抬手做投降狀:「好好,我繼續說。看完比大約十一點吧,我們就洗漱然後上床睡覺了。」
鄭渠又問:「一個屋還是兩個屋?」
蕭陟道:「一個屋,一張床。」
一直埋頭記錄的陳鑫停了下筆,看了賀子行一眼,「你們是什麼關係?」
「僱主和員工。」
「朋友。」
賀子行和蕭陟同時說。
鄭渠挑了下眉,「怎麼有人說你是他小舅子?」
蕭陟說:「已經離了,剛離的,沒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