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行喉嚨一緊,「沒事……」他還想多說兩句,嗓子裡卻酸澀得讓他說不出話來。
久哥對他太好、太溫柔了……這樣是不對的,會讓他繼續沉淪……如果讓久哥知道自己有了那種心思,該有多厭惡他?
他在心裡苛問自己:不只穿女裝,還對男人動心,賀子行,你怎麼這麼噁心?
蕭陟見賀子行臉色不對,忙掐了煙走進店裡,扶住賀子行的手臂,「累了嗎?要不先上樓睡覺?」
他身上、口中都帶著尼古丁的味道,讓賀子行鼻端充斥著他個人強烈的味道。
賀子行再不敢跟他多待,猛地抽出手臂,匆匆點了下頭就上了樓。
蕭陟皺眉看著他匆忙的背影,不由嘆氣,蘭猗就是心事太重,從前如此,現在又如此。
蕭陟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做明天要用的油潑辣子。
做油潑辣子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潑油。原主肖久已經練就一身絕技,靠手掌感受油上方的熱度,就能把溫度保持在最佳。
熱油潑到混著各種香料的辣椒碎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有細微的可疑聲響被掩蓋其中。
蕭陟把鍋放回爐灶,猛一轉身踹開廚房後門,一個人影飛快地竄逃而去。
樓上的賀子行聽到他踹門的動作,在樓上詢問:「久哥,怎麼了?」一邊跑出臥室。
蕭陟臉上帶了些狠勁兒,朝樓上喊了聲:「劉愛國,想偷秘方。」從前也就由著他去了,但是今天蕭陟心情不爽,就想追出去。
「久哥!」賀子行在樓上忙喊住他,蕭陟回頭看他,卻是呆了一瞬。
又是一件新的睡裙,純白帶蕾絲的短裙,站在樓梯口,昏暗的燈光照亮他兩條筆直的光腿,蕭陟從下往上看著,賀子行整個人就像一具會發光的白色大理石雕像。
賀子行著急地要下樓,「別再打……」腳下卻是一絆,差點兒摔倒,幸好兩隻手抱住了樓梯扶手。
「子行!」蕭陟大喊,三兩步躥上樓梯緊緊扶住他。
賀子行姿勢狼狽地被他抓著手臂,不自在地站直了身子,想把胳膊抽出來,蕭陟卻沒讓他如願,一手攬上了他的腰,「你喝醉了。」
又薄又軟的真絲布料根本阻隔不住蕭陟手上的熾熱。賀子行不動了,低著頭,藏住了自己的表情。
蕭陟心猿意馬把賀子行扶回臥室,讓他在床上坐好。
賀子行穩了穩心神,抬頭看向他:「是油潑辣子的秘方嗎?被他看見了?」
他的上方就是吊燈,他這樣仰頭看著蕭陟,瞳孔里的那一星亮光隨著他眨眼的動作一閃一閃,閃得蕭陟心裡又癢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