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行抬了下手止住他的話,冷淡地說道:「抱歉,我還有事 。」然後握了一下蕭陟的胳膊,兩人並肩離去。
「你笑什麼?」賀子行歪頭看著蕭陟。
蕭陟猶在暗爽,眉梢眼角俱是笑意,「你對別人愛答不理的樣子真好看。」
賀子行微微有些臉紅,「還好吧。」
蕭陟左右看看,沒人注意他們,忍不住抬手捏了他臉一下,「然後在我面前又這麼容易害羞。」
賀子行拍開他的手,臉上紅得更加厲害。
「其實你也可以教育他一下,讓他知道自己多麼狹隘。」
賀子行不甚在意地搖了下頭,「別人怎麼想的無所謂,只要久哥和……」他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下一個字,無奈地歪頭笑了一下,「算了,說他幹嘛。」
蕭陟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知道他是遇到系統的禁制了。
只要久哥和……和誰呢?只能是子行自己了。
蕭陟心裡透亮起來,對於賀子行的任務,他應該是猜對了。
兩名女警扶著已經甦醒的人質從她們身邊經過,人質身上披了件外套,臉上卻看不出死裡逃生的喜悅,反而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灰敗之色。
蕭陟與賀子行的系統同時響起:「恭喜完成支線任務,獲得兩千積分。」
蕭陟向鄭渠要到錢老闆娘的電話和住址,囑咐了一句,「她懷孕了,審訊的時候悠著點兒。」
鄭渠通過蕭陟帶進去的竊聽器已經了解到情況,嚴肅的面孔上現出幾分悵然,「幹了這麼多年警察,什麼故事沒見過,還是頭一次碰上這麼讓人無奈的。」
兩人同鄭渠道了別,開著自家的二手麵包車離開。
蕭陟這輛車實在有些舊了,開起來動靜大不說,車窗縫還嗖嗖地漏風。
賀子行手肘搭在車窗上,似在看窗外的街景,「久哥,開慢點兒吧。」
蕭陟看眼速度表,剛六十邁,四環開這個速度可不算快。但他還是踩了下剎車,右手搭上換擋杆準備換檔——
「砰砰、砰砰……」是心臟跳動衝擊耳膜的聲音。
蕭陟的身體一下子繃緊,左手緊緊抓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右手握住換擋杆,一動不敢動,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到右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