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緊繃著紅腫的臉不說話。
「剛才的事還記得嗎?」蕭陟也問。
Ken看他一眼, 一副不想跟他說話的樣子, 把毯子往頭上一蒙, 自暴自棄地直接倒沙發上閉目養神。
「餵, 」有人看不下去了,「剛下Larry冒著生命危險去拽你的, 差點兒就被你墜得掉到外面都沒撒手,你能好好跟人說句話嗎?」
Ken讓毯子蒙著腦袋,沒吱聲,還翻了個身, 拿屁股對著別人。
蕭陟難得體貼了一把, 「算了,別問了。」他甚至格外親昵地在Ken露在毯子外的頭上撫了一把,其他選手都驚詫地看看他, 又看看Lanny,想看Lanny有沒有吃醋。
連拿毯子蒙著腦袋的Ken都迅速坐了起來,一臉見鬼表情地看著蕭陟。
Lanny也湊過去,臉上沒有任何不悅,溫和地問Ken:「剛剛是夢遊了嗎?」
Ken眼神遊移了一瞬,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Lanny嘴唇緊緊地抿起,又鬆開,問他:「夢到小時候的事了?」
Ken突然就爆發了,暴躁地把毯子甩到地上,大喊著:「是啊!你們都知道我小時候是個被自己親媽追著打的可憐蟲了!什麼真性情毒舌boy,什麼24人唯一真boss,全成個屁了!Larry,你救了我,我謝謝你!我滾蛋前這兩星期再也不找你和Lanny的麻煩,滿意了吧!」
他的話引起一片譁然,有人被他突發神經嚇到,有人上前安慰。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
大家一起看向樓梯,付蕭站在樓梯中間,一臉被打擾的不悅。
Lanny的視線在他手上頓了一下,心頭一緊。
眾人七嘴八舌地向付蕭講著剛才發生的事,聽到「夢遊」和「中邪」的時候,付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驚恐,眼神漂移不定。他這種驚恐不像其他人那種單純的恐懼,倒好像被勾起了什麼回憶。
蕭陟拉著Lanny低調地回了自己房間,兩人直接躲進浴室。
一關上門,蕭陟第一句話就是心疼地罵了一句:「媽的,又浪費老子一個符。」
剛剛那個貼到Ken腦袋上的符是為了以防萬一,防止鬼再來找他。
今天白天Ken被舞蹈老師罵了個狗血淋頭,支持率下降,大半夜就去敲付蕭的門,想想也知道他是想幹嘛了。這絕對是觸了那個鬼的霉頭,這一次沒得手,很有可能會有第二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