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陟不是心軟的人,但是幾個世界下來也有尊重生命的心了,這個Ken雖然煩人,但罪不至死。何況那個鬼害了人可能會變更強,他也不能讓那個鬼得逞。
兩人並排坐在浴缸邊上,臉色是一模一樣的凝重。
那個鬼能讓人陷入往事的夢境,或者叫幻境,蕭陟跟Lanny之前都領教過了。但是Ken這次,已經不是簡單的做夢、亂人心神,而是「夢遊」……
Lanny罕見地有些煩躁地用力抓了一下自己頭髮,「它是怎麼做到的呢?就因為他生前會作曲?」
蕭陟握住他折磨自己頭髮的手,沉聲道:「別著急,肯定會有辦法。」
Lanny歉疚地看著他,到目前為止,他的積分連張一次性護身符都買不起。看著蕭陟一次次買符,花著積分,他心裡就跟被擰住一樣。
他上個世界已經拖累過蕭陟一次,不想這個世界還如此。
蕭陟不清楚他這些細膩的心思,但能看出他是為任務著急,又對他說了一遍:「別著急,還有我。」
Lanny低聲「嗯」了一聲,他想起剛才在付蕭手上看到的,對蕭陟說:「付蕭手上多了枚戒指,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那個款式。」
蕭陟有些驚訝:「我沒注意到這種細節。有可能是在哪裡見到的,還有印象嗎?」
Lanny緊緊蹙著眉頭,「想不起來了,只是覺得有點兒眼熟。」
蕭陟把手按在他肩膀上,安撫地捏了捏:「沒關係,這個不重要。」
Lanny抹了下臉,「怎麼不重要……我感覺這個戒指可能跟那個鬼有關。可能是克鬼的護身符,也可能是跟鬼結盟的信物……」從樣式來看,是信物的可能性更大……如果真的是結盟,他們將從二打一變成二打二,而他現在不一定有那個鬼強。
「我知道。」蕭陟的聲音還是很低很穩,帶著不急不躁的情緒,「那我們就按最壞的情況來打算。我們有符,暫時不用怕那個鬼。多了一個付蕭,不過是個人而已。他這種公眾人物,都不用我們自己盯著,大夥都看著他呢,他做不了手腳。」
Lanny憂慮地看著他:「他怎麼做不了手腳?他是評委之一,還跟其他評委關係密切,他完全可以找理由把咱們兩個淘汰出局。既然會有這種……任務,說明這個音樂劇中間一定會出問題,你都不在劇組,怎麼保證它順利演出?」
蕭陟啞然,隨即乾笑一聲,在他頭上揉了一把,「還真是騙不過你,想安慰一下都這麼難。」
Lanny苦笑一聲,「都怪我。」
蕭陟急了,「嘖」了一聲,捧著他的臉強迫他看向自己:「你又亂想了是不是?你著什麼急呢?我們有的是時間。」
Lanny神色鬱郁,「可是我……」他遭遇禁制,悶吭了一聲,臉上一下子失了血色,卻還繼續說道:「一直沒進展。」
蕭陟心疼地把他摟進懷裡,「不說了不說了,疼。」 他撫摸著Lanny的長髮,柔聲道:「不著急,我們有符,暫時不怕他。等弄清楚他們的弱點,總有機會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