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立馬高興了,「哎!」了一聲,歡歡喜喜地去換鞋。
蕭鉞也心情愉悅地跟了過去。
他從小就是獨來獨往的性格,對同學們幹什麼都要找個伴兒的行為分外不解,覺得明明一個人就可以做好的事,為什麼要浪費兩個人的時間呢。可如今他有了陳嘉,竟然愛上了這種低效的生活方式,恨不得幹什麼都帶著陳嘉,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兩人開車到了薛鴻飛兄妹家,按過門鈴後,過了好一會兒薛馥夢才過來開門,臉色有些不好看,見到他們兩人,勉強扯出個笑容,把兩人請了進去。
蕭鉞和陳嘉互相看了一眼,知道他們兄妹這是又單方面「吵架」了。陳嘉在蕭鉞這裡「暴露」之後,蕭鉞第二天就把薛馥夢跟那些人打交道的事告訴了薛鴻飛,之後兄妹倆就為這事爭論不休。
果然,薛鴻飛臥病在床,也是一臉忿忿,見了蕭鉞如見救星,拉著他吐槽:「你現在最知道那個坦若是個什麼東西,她還非得要去,你說這是不是羊入虎口?」
薛馥夢在旁邊插嘴:「沒那麼危險,蕭老師也讓陳嘉去呢……」因著薛鴻飛有傷在身,她語調壓得低低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薛鴻飛冷哼:「陳嘉是男的,你是女的,這能比嗎?」
薛馥夢還要說什麼,被蕭鉞溫和地攔住:「陳嘉給你們熬了粥,你去裝一下碗吧。」
陳嘉朝薛馥夢遞了個眼神,薛馥夢閉了嘴,跟著陳嘉乖乖去了廚房。
等兩人走了,薛鴻飛讓蕭鉞幫他把電腦拿過來,他翻出一個視頻給蕭鉞看:「正好你來了,看看這個,我們局裡的人基本都露臉了。」
蕭鉞耐心地看著,仔細辨認著每個人的聲音,在副局長講話時按了暫停,「這個人在裡面見過。」
薛鴻飛面色凝重:「這可不能認錯。」
蕭鉞十分肯定:「不會認錯,體型、聲音,都對得上。」
導致薛鴻飛受傷的那個「非法囚禁」的案子被草草了解,蕭鉞和他都懷疑警方亦有修誠的人,所以沒有草率地報警。
經過幾次集體活動,蕭鉞接觸了不少更核心的教徒。這些人更接近坦若的核心,也更謹慎,很多人參加活動時會帶面具,但是聲音和體型是瞞不了的。
薛鴻飛忿忿不已,罵了兩句,蕭鉞勸他不要急躁,安心養病,一切有他和陳嘉。
說到這裡,薛鴻飛又忍不住問了句:「你和陳嘉,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啊?」但凡不瞎的,都能看出兩人之間不純潔。
聽到陳嘉的名字,蕭鉞就情不自禁地笑起來:「你不都看出來了嗎?」
薛鴻飛被他的微笑嚇到,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真不禁慾了?」
蕭鉞眼神飄忽了一下,「嗯。」
薛鴻飛扶額,頗有幾分痛心疾首,「陳嘉這小子看來就是心眼多,把你們一個個都哄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