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陟猛地把扎西撲倒,對著他已經紅腫的嘴唇親了下去。
兩人又親了半天,蕭陟的手也不老實,隔著扎西緞面的藏裝用力揉搓,扎西也有樣學樣,在他的皮膚上來回揉搓。
最後還是扎西擔心他又暈倒,懸崖勒馬地喊了停。
蕭陟身上的被子已經褪到腳踝了,他自己的衣服也是一團狼藉。
扎西看看彼此,又害羞又快活地輕笑起來。
蕭陟也笑著坐起來,扎西立馬幫他披上被子,臉上帶了些許彷徨:「蕭陟,我為什麼這麼喜歡親你、這麼喜歡碰你呢?你是不是能懂,我們……我們是病了嗎?「
蕭陟愛憐地看著他,輕撫上他還帶著水汽的頭髮:「我們沒有生病,我們只是相愛了。」
相愛……扎西瞬間又紅了臉,不好意思看蕭陟的眼睛,「相愛是什麼意思?」這個詞於他而言太陌生了。
他們會說「喜歡」,也會有年輕男女去「鑽帳篷」,也會和家長訂好的對象結婚,但是,他沒有聽說過「相愛」。
「相愛,就是我希望你能完全屬於我,我也能完全屬於你,我們是彼此唯一的、最特別的存在,是彼此的幸福、希望和理想。」
扎西驚愕地看著他,「完全……唯一……這樣不是太自私了嗎?」他的生活環境一直都在告訴他,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家庭的、是屬於大家的,沒有什麼是屬於個人。
蕭陟這兩天通過自己的觀察和理解,已經猜到這超出了扎西的理解,他不著急解釋,一是不想給扎西太大壓力,二是他對扎西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扎西,和我說說你的事吧。」蕭陟突然換了話題。
「我的事?」
「對,為什麼家裡有三個阿爸?還有,為什麼你和阿爸、才讓他們長得都不像?」
「三個阿爸?因為他們是三兄弟啊。」扎西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隨即又笑了一下,「你也看出來了?我不是德仁阿爸他們親生的。」
蕭陟之前已經隱約猜到了,並沒有特別驚訝,但是扎西接下來的話卻超出了他的意料。
「我親阿爸……是內地人,聽說是叫『山上下鄉』,他就來了我們這裡。他和阿媽互相喜歡,但是我外公和舅舅都不同意,他就同自己領導說了,然後他的領導做主,將阿媽嫁給了他……」
扎西的語氣逐漸落寞,蕭陟不自覺坐直了些,「那後來呢……」
「後來他們這些內地來的有知識的人,都可以回自己家,他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