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綿有些詫異,淡安哥哥要說什麼話不能讓遠兮聽的。不過她向來聽李淡安的話,他即開口吩咐遠兮退下,卿綿自是聽話的朝遠兮點點頭讓她退下了。
待遠兮的身影消失在隔扇後,李淡安凝視著卿綿認真道:“綿綿,你我雖已有八年未見,可我從來都將你視作我至親的妹妹一直未變,作為一個哥哥,我不想看到我的妹妹有一絲一毫的委屈,綿綿,你可懂?”
這句話仿佛定心丸瞬時讓卿綿心安,重重地一點頭,“嗯!”她彎起唇角笑意直達眼底,桃花眼裡又恢復了平日的神采,是那般耀眼。
李淡安見狀,知曉自己的話綿綿聽進去了。眼尾上翹,抿唇一笑,一室溫暖。綿綿就是他要守護的那道光。
一行人來到太清殿外,殿外早已被呼延沛換掉的守衛欲開口通報,卻被李統橫刀攔下。
“別動。”李統長得五大三粗,一道疤橫亘在臉上,看起來甚是凶煞,是以被他這麼一吼,殿外的守衛乖乖靠牆站著不敢動彈。
信步走入太清殿正殿,女人背對著他們跪在大殿正中央,對著蓮花石座上立著的太母塑像念念有詞。
“太妃好雅致啊。”李祐站在槅扇外朝店內開口。
聽到熟悉的聲音,呼延沛回首看向他們,在侍女的攙扶下起身站定,“呵呵,不敵攝政王啊,帶了這麼多人不辭辛勞登上驪山光臨本宮這小小的佛殿,真真讓本宮覺得三生有幸啊。”
說罷,掃了一眼跟在李祐身後的侍從,約莫有二十多人。
“不知攝政王有何貴幹?”
李祐站在殿外,並不跨進殿門一步,開門見山道:“阿婉是你派人殺的。”
呼延沛眼神微動,不過須臾便恢復平靜。
“王爺,沒有證據這莫須有的罪名可不能亂扣啊,本宮日日夜夜本本分分被你們軟禁在這太清殿,連驪山都出了何來刺殺一說,況且您的王妃您沒保護好反倒是質問本宮來了。”
“何況怎麼說本宮都算是你名義上的母妃啊,皇兒。”呼延沛走近幾步,朱唇輕啟道出這一句,眼神曖昧至極。
李祐聽到她如此狡辯,伸手要過收在李仁那處的雪狼圖騰玄鐵令扔在呼延沛腳下,厲聲道:“這東西你總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