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公不放心的叮囑了李冥銳。
「您和寧欣是不是有誤會?」
「沒什麼。」
燕國公神色尷尬,將點心盤子推給了李冥銳,「這是你大伯母準備的點心,你嘗嘗看。」
李冥銳哪還有心思吃點心?
「伯父……您是為了還願才去的寺里?」
「是啦,是啦,你不信大可去問你媳婦,讓她自己說,我有沒有壞心?」
燕國公將李冥銳從自己身邊趕走,「她若不願意隨我一起去,我自己也去得蘭山寺!」
「伯父,我不是……」
「你回去,我累了。」
燕國公慢慢的耷拉下眼瞼,低聲道:「我不會生你的氣,銳兒,你回去罷。」
李冥銳在房門口站了一會,曉得傷了大伯的心,悵然道:「您和寧欣是我最親近的人,伯父,傷了你們誰,都非我所願,還請伯父勿要怪罪我!」
對房中的燕國公作揖後,李冥銳轉身離去。
在燕國公院子裡的小丫頭悄悄的給後院燕國公夫人送了消息。
燕國公夫人正在床榻上喝著安胎的補藥,聽了前面的消息,不悅的說道:
「真不曉得老爺還猶豫個什麼勁兒?到底不是親生的骨肉,世子的話只是說得好聽,老爺和寧欣同時遇險的話,李冥銳能想著救老爺?我真應該讓老爺看看他們夫妻的真面目,省得老爺認為他們孝順賢惠!」
「您快些用藥為好,這些日子苦了您了。」
「苦到是說不上!」
燕國公夫人摸了摸小腹,自信的說道:「再怎麼折騰,我心中也有分寸的,我可不是為了陷害人不顧骨肉性命的蠢貨!落紅也不是我出的血,不過是一點點小手段罷了。國公爺的心是偏的,他嘴上說得好聽,心裡眼裡都偏向了李冥銳!」
仰頭將湯藥一口氣喝了,燕國公夫人將湯藥碗交給身邊的李媽媽,唇邊勒出苦澀來,
「若是我聽之任之,我兒子將來還能剩下什麼?不得被李冥銳夫妻一輩子壓著?是他們占了我兒子的爵位,理虧得是他們!」
「您說得是,那邊傳來消息,請您務必這幾日讓世子夫人出門。」
「你給他們遞個消息,我可不是非要同他們合作不可。別以為我得聽他們的吩咐!水月庵……再厲害也不過是尼姑廟,萬一我肚子裡的骨血有個好歹,我就讓國公爺吩咐世子領兵平了水月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