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保養的很好,臉頰上的兩個酒窩顯得平易近人,有趣的是他長了一雙風眼,看人的時候無端帶了幾分春情。
魏蘇慎:「666?」
張氏:「……」
太后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解地望向承元帝,後者無奈當了一次翻譯:「乾兒在修閉口禪,想說話的時候就會用這個詞代替。」
「閉口禪?」太后面上閃過一絲喜悅。
魏蘇慎無奈,原主究竟是多愛說話,連太后都忍不了。
他並未留太久,太后也沒有留他,誰知道太子的閉口禪是說說還是真的實踐。
確定了張氏不是666之後,魏蘇慎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過度緘默下,承元帝緩緩開口:「在想什麼?」
魏蘇慎正想著方杉跑到哪裡折騰去了,隨口道:「回顧聖賢書。」
承元帝嗤笑一聲,掃了眼一直裝啞巴跟在身後的李元:「你說說,從太子臉上看出了什麼?」
李元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恕微臣直言,太子的表情就像是,像是……」
「像是什麼?」這次開口發問的卻是魏蘇慎。
李元一咬牙,說了出來:「像是隨時會有刁民要害您似的。」
魏蘇慎眉心一跳,這形容……可謂是十分確切了。
皇宮裡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人人戴著面具,人人都會演戲。
只是在魏蘇慎眼裡,充其量只會覺得這些人臉譜化,但是方杉一天找不到,他就一天寢食難安。
誰知道這刁統又在捯飭什麼。
「可能是之前落水留下的後遺症。」魏蘇慎隨意道。
李元一聽,心裡咯噔一聲,這不明顯在給陛下上麗妃的眼藥?
果然,承元帝面色一沉,掃了眼御花園的花朵,似乎頗為不滿:「花枝都長出來了,怎麼不叫人修修?」
身邊的太監總管連忙請罪,承元帝也沒叫人起來,轉而對魏蘇慎道:「你皇祖母有意舉辦一次賞花宴,屆時你也要參見。」
賞花宴,賞花是假,賞美是真。
原太子有幾個侍妾,然而均未寵信過,因為他是個話癆,一蓋上棉被就想聊天。
白日臣子唯恐避之不及,沒人可以搭上話,侍妾不敢忤逆,於是太子就拉著侍妾整宿整宿的聊天。久而久之,即便知道太子會是未來的天子,成為他的女人錦衣玉食榮寵無憂,依舊沒有人敢來投懷送抱。
魏蘇慎原本是想推掉賞花宴,回憶起上個世界系統沉迷女裝,又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