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這更駭人聽聞的是,太子居然忍了,沒有當場一劍把人賜死。
「看著我。」魏蘇慎扶住方杉的雙肩,臉色陰沉的可怕。
方杉用手指撐著因為醉酒眯起的雙眼,不住點頭:「你真好看。」
眸子亮閃閃的,仿佛滿心滿眼只能看見一個人。
在旁邊的陳嚴下意識偏過頭,嘆息一個男人長得這麼勾人簡直是罪孽。
果然,張太醫能活到今天,有自己的一套方式。
魏蘇慎心態和緩了一些,目光凝視著方杉:「越秀國公主在哪裡?」
方杉伸出一根指頭蔑視他:「你居然當著我的面打聽別的女人。」
不要和醉酒的人講道理。
魏蘇慎心裡重複三遍,情緒再度平緩:「別給我裝傻,公主呢?」
方杉陷入思考,複述他的話:「公主呢?」
魏蘇慎:「活著還是死了?」
方杉:「活著。」
魏蘇慎和陳嚴同時鬆了口氣。
「人現在在哪裡?」
方杉微笑著道:「賣了。」
「……」
這一次陳嚴比魏蘇慎先反應過來:「賣了?」
方杉推了他一把:「不要學我說話。」
陳嚴穩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上瞧不出波瀾,聲音卻有一絲顫抖:「真的賣了?」
方杉掏出一厚沓銀票:「得到了不少錢。」
邊說著露出一副求表揚的神情。
「她想灌醉我毀掉我,禮尚往來,我就把她賣了,是不是很機智?」
陳嚴望向魏蘇慎,覺得天都要塌了,好歹是一個國家的公主,竟然說賣就賣了。
魏蘇慎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可真會做生意。」
方杉搖搖晃晃:「我知道你在生氣,但我不怕。」
感覺到太子已經處於一個危險地邊緣,陳嚴默默後退一步。
第六感已經完全降為零的方杉仍舊沒有自覺道:「知不知道為什麼?」
魏蘇慎扯出一個涼涼的笑容:「為什麼?」
「因為你生氣我也不知道。」方杉揚起手,絲毫沒有徵兆地劈向自己,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這一把操作秀的,對面兩個人目中皆是錯愕,根本來不及反應。
魏蘇慎終究還是把方杉接住了,陳嚴心中冷笑,難怪不害怕,總不至於對著一個暈倒的人發脾氣?
「找公主重要。」陳嚴發自肺腑地同情太子後,正色道:「儘量在出事前,把人找到。」
魏蘇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