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流順勢收回手,還了楚清的自由。楚清立即從房頂上坐起來,冷眼看向水千流:「水千流,別讓我看不起你。」
「清兒,我就如此讓你討厭麼?」水千流無奈苦笑。
楚清撇過頭,掩去內心剛才因為水千流的舉動而產生的悸動,她知道自己動心了。可是,她的理智卻告訴她,不要再接觸愛情,否則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你不要再來了。」楚清說完,就行縱身一躍而下。
「清兒!」水千流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離去:「好,我不逼你。但別讓我離開。」
「你留在這有什麼用?」楚清煩躁的一甩手,掙脫手上的禁制,轉身看向他。
冷漠的雙眸,不復笑容的絕美小臉,讓水千流眼底一片黯淡:「今夜我先離開,明日再來看你。」
說完,水千流身影一晃,離開了楚清的屋頂。
身影如奔月而去,虛無而飄渺,楚清收回目光,有些失神,眼底湧現出的複雜情緒,最後都被她化為一聲嘆息,排除體外。
「楚清,你記住,這一世你不要情愛,只要金銀。既然你給不了水千流要的,又何必徒增二人煩惱?」喃喃自語,當這句話說完之後,楚清清幽的眸底已經恢復一片清明。
白影從城市上空掠過,留下的虛影,快得讓人抓不住。
當水千流落下之時,已經來到了城外一座高山之巔,冷月下,俯瞰安寧。
「主子!」身後,傳來一聲統一的跪拜聲。
不知何時,在山巔之上,多出來一群黑甲侍衛,足有百人。
他們單腿跪在地上,向站在崖邊的水千流行禮,可是除了山風將白袍吹得肆意鼓動之外,他再無別的動靜。
福祿壽喜,四人跪在最前面,低著頭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卻又垂下眸光,無人敢開口。
許久,水千流斂去眼中的傷感,淡淡開口:「起吧。」
「謝主子!」
又是一聲統一的喝聲。百名黑甲侍衛起身,身上的鎧甲相擊,發出金屬的聲音。
阿福是四人中的老大,也是最適合開口之人。他左右望了望身邊沉默的兄弟,只得向前一步,對水千流抱拳道:「屬下懇請主子回京。」
水千流不語。
「屬下懇請主子回京!」阿福再次大聲道。挺拔的身姿又一次跪在地上。
「屬下等懇請主子回京!」身後百人跪下請命。
水千流仰頭看月,無聲而笑,笑容中帶著一絲孤苦。為何都要他離開?離開她,他又能去哪?京城?那不是他的家,只是一個華麗無比的牢籠。
「誰告訴你們我要離開?」水千流斂去心中情緒,換上漠然的面孔,轉身看向自己的屬下。
絕美如謫仙的臉,在月光的作用下,浮現出妖冶而魅惑的邪肆。
質問的聲音好似來自九幽,冰寒刺骨,讓黑甲侍衛不寒而慄,就連呼吸都被小心翼翼的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