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笑容爬上嘴角,水千流突然笑道:「很好。我的飛雲騎居然能夠向我這個主子下命令了。」
「屬下不敢!」
眾人連忙認錯。
「不敢?」水千流勾唇冷笑。在楚清那裡受挫的煩悶,似乎找到了宣洩的地方。
無邊的怒火,將在場的百名飛雲騎都籠罩在其中,猶如一道無形的旋風,只要他們稍有移動,就會被旋風攪入風眼中撕成粉碎。
他們感受到了自己肌肉的緊繃,有的,甚至從鬢角滴出冷汗。
飛雲騎的忠心,水千流心中自然知曉。將心中的煩躁咽下之後,他收回了釋放的壓力。
飛雲騎頓時感覺身體一松,心中也都偷偷的鬆了口氣。
片刻之後,阿福硬著頭皮再次開口:「主子,這一次疫情非同小可。京城傳來消息,陛下已經派遣附近冒城的守軍前來安寧,將疫區徹底隔離。如果半月內無法控制疫情,恐怕會……」
水千流繃著臉,聽著阿福的匯報。
情報的內容,讓他的臉色越發難看,背在身後的雙手都緩緩握緊。「如此,我更加不能離開。」
「主子!」阿福大驚失色。
袖袍一揮,止住了阿福的話。
水千流朗聲道:「你們各自尋找安全之地潛伏,若有需要我自會召集你們。」
阿福急道:「主子若是一定要留下,也請允許屬下等隨侍在旁。」
水千流冷笑:「疫情不是血肉之軀,你們留在我身邊有何用?」說罷,身影一閃,消失在山巔之上。
「大哥……」阿祿擔憂的看向兄長。
阿福遙望水千流消失方向,無奈嘆氣:「咱們這位爺,倔起來的時候,連皇上都莫奈何,我們又有什麼辦法?聽命從事吧。」
……
一夜無話,楚清睜開雙眼之時,昨夜情景歷歷在目,讓她不得不又頭疼的閉眼。
「小姐?」帳外,傳來名柳的聲音。
「何事?」放下輕捶前額的手,楚清淡淡的問道。
「老爺來了。」名柳答道。
楚清眸底一亮,從床上坐起來:「什麼時辰了?快快給我更衣。」
名柳還未答話,楚正陽的聲音就飄了過來:「阿離不必起身,躺在床上便是。為父只是有幾句話向你交代。」
楚清手中的動作一頓,帳外遠處的圓桌旁似有人影晃動:「爹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