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紅兩人雖說有些同情之色,可是那同情的絕不是扈芙蓉,而是同情那些得罪了他們主子的人。
楚清,看似溫婉,卻心如頑石。欠了她的,她不會立即不顧一切的去討回,只是暗自記在心中,永遠冷靜的等待著恰當的時機,最後連本帶利的討回。而所謂的時機……並不是指老天爺的安排,而是她一步一步的布局。
這一點,隨著他們跟在楚清身邊的日子越來越多,了解也越來越深。
「小姐還真是有一手,居然想出這樣的法子嚇唬她,恐怕最終她會被自己給嚇死吧。」酒酒戲謔的看著扈芙蓉的背影,對身邊的斷刀道。
「嗯。」從來都是寡言少語的斷刀用一個字,回答了酒酒。
這副反應,讓某人氣得嘴角一抽,掏出一根竹管在他眼前晃晃,頗為得意的瞟了扈芙蓉一眼:「你再如此反應,信不信我用剛才催化扈芙蓉身體毒素的藥對付你?」
「沒有毒素。」斷刀臉上沒有一絲情緒變化,冷冰冰的道。
酒酒惡狠狠的瞪著他。她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他是說他身體中沒有毒素,酒酒無法催化,加速毒素的迅速蔓延。
「瘋了。」突然,斷刀吐出兩個字。
「什麼?」酒酒沒有立即明白,不解的看向他。
斷刀揚了揚下巴,酒酒順勢望去,只見扈芙蓉對著銅鏡,居然打理起自己的頭髮。她的眼神渙散,沒有焦距,沒有害怕,也沒有其他情緒。
猛地,酒酒莫名打了一個激靈,一股冷氣從腳底竄出,直衝百會穴。
「小姐太恐怖了!居然算計得讓一個活活把自己嚇傻。」酒酒喃喃的道。
「不招惹就沒事。」斷刀冷冷的眷了酒酒一眼,簡單幾個字,說出了真理。
這讓震驚中的酒酒清醒過來,不得不佩服的對他豎起一隻大拇指。
「差不多了。」斷刀看了看天色,提醒道。
酒酒點頭,身子輕盈一躍,從樹枝上飄然而下,落在地面上,並未揚起一片樹葉。
她抬手,雙指間夾著一粒黑色的鋼珠,對準扈芙蓉背後的穴道,迅猛的射去。當鋼珠擊中後者之後,她身形一僵,便閉上雙眼,昏倒在地。
……
安寧衙門,楚正陽在妻女的攙扶下,百姓的喝彩中,解開手鍊和腳鐐,站起來,無視文青竹如毒蛇般陰冷的眸光,向後而去。
正在衙役準備將那三個不知所措的『證人』帶下去時,門口處卻傳來擂鼓之聲。
「何人擂鼓?」在文青竹一愣時,劉賀及時問道。
李捕頭立馬派人查探。